正当容檀要离开之时,身旁的程成见状,上前低声道,“皇上,右昭仪的身子弱,还是赶快宣太医看看吧?”
见容檀默认,程成便立即宣了太医。
没过一会儿,来的都是老太医,程成也怕出现之前银情的例子,这右昭仪恢复美貌可会勾人,哪怕她根本无心,美貌本身就是一种罪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老太医不敢碰右昭仪,深怕自己是下一个银情,所以便让宫女将她小心翼翼扶到龙榻之上,放下了帘子诊脉,虽然是外伤,但怕留下内伤,而是这外伤他们也不敢看。
半响,老太医诊好了之后抽回手,连忙起身对着看不清表情的容檀道,“启禀皇上,右昭仪心脉还算稳定,并无内伤,而这皮外伤敷一些外伤药,过段时间便可痊愈,无需太过担心。”
听罢,容檀没有立刻让老太医离开,而是莫测地敛眸,“既然来了,顺便替昭仪调理一下羸弱的身子。”
仿佛知道他的暗示意思,老太医应道,“老臣会开一些调理身子的中药,不过调理的时间会比较长,这种事比较是跟着身子从小到大落下的病根,希望皇上不要着急。老臣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容檀不置可否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已然他在听着。
“皇上若是真的在意右昭仪,便别让她再受这样的外伤了,她本身身子不好,此次虽然没有内伤,但难免会影响到以后怀有龙嗣的可能性。”老太医如实禀告。
他们说的便是右昭仪的月信问题,一般月信不准,便是胞宫不如正常人健康,有一层膜太过薄不易怀孕,如有外伤伤到胞宫,那便有可能不孕。
在后宫,若是不能怀有龙嗣,那便是对妃嫔最大的打击。
听罢,容檀难得地眉心微蹙,他低下头,瞥了一眼脸色苍白得不行的女人,会影响到怀龙嗣,他倒没有想到这一层,早知如此……
不过做了的事后悔也没有用,这一点容檀深知,便只是没有情绪仿佛无动于衷,“下去吧。”
“是,皇上。”老太医便退下去了。
老太医退下后,程成让人将外伤药呈上,站在容檀身旁道,“皇上,是让宫女替右昭仪上药吗?”
毕竟其他人也不方便,当然除了他以外。
容檀却没有打算亲力亲为,大概是觉得那女人也不会领情,何必花这个心思。
见他默认,便让宫女替右昭仪上药。
宫女带着外伤药,掀开了帘子,见状,程成便走出去回避。
而宫女看见那伤口竟不敢下手,那衣衫都沾着血渍干了,撕开该多痛,她怕重了会伤到右昭仪。
见她迟迟无所下手,容檀才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宫女见状自然连忙起身,站在一旁,恭恭敬敬拿着外伤药,只见容檀坐在了床沿,凝着那血淋淋被衣衫粘着的伤口,眸子都不眨一下,似乎毫不怜惜地利落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