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夙轻飘飘瞥过她拽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但却气势强硬得令人震慑。
见状,楚皇这一次也没有退让,倒不是真的生他的气,只是想威慑他,不想老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眯眸道,“你敢这么耍朕知道后果吗?”
“比起整个容国,这点谷欠望都忍不了?”楚夙抬眸,反问了一句。
听罢,楚皇才收敛了那想吃了他的谷欠望,忍着脾气坐在了他面前,但她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终于克制下心底的浮躁,“说吧。”
“容国已经开始计划着怎么攻打楚国。”说着,楚夙从袖口取出了一封信,“那边飞鸽传书过来的信。”
话音刚落,楚皇那点想法全部烟消云散,凝了他一眼,然后接过那封信,信上写着容国已经在操练兵马,布置攻打楚国的战术,就连盟国都已经想好办法挑拨离间了。
看到这里,楚皇眼底越发猩红,揉碎了那张信,森冷道,“容国竟然敢背后捅朕一刀,这信是哪里来的?”
她虽然喜欢楚夙,但还没有完全相信一个容国人的地步。
“以前的亲信。”楚夙似乎不大愿意提起以前的人和事,一副她信不信他都无所谓。
见状,楚皇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你说朕该怎么对付容国?”
她已经不是一时想吞掉容国这块肥肉了,而是想了很久,若是他的办法可行,她会自信考虑再用,身为帝王自然有着最基本的疑心。
“想打败容国,最关键的人就是容邪。”楚夙毫无波澜道,“打败他有两个方法。”
“哪两个办法?”楚皇静静地凝着这个男子,他以前便是帝王,她倒想看看他的另一面。
“其一是找到他的弱点,加以利用,若是利用得好便可以一劳永逸,不废一兵一卒。其二便是和他正面对战,不过他的手段和容国的兵力,楚国没有任何赢的胜算。”楚夙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楚皇也不生气,敛眸,“容邪的弱点朕还真不知道,第二个办法,你还能想到什么增加胜算的机会?”
“就看突厥这次到底是想战,还是和。”楚夙低冷道,“若是战肯定会损兵折将,不站他也落得每年的进贡,倒也没什么损失,就看你打算如何劝服突厥愿意站在你这边,若是这样或许有一半以上的胜率。”
听罢,楚皇若有所思,“可是朕若是突厥,肯定愿意以和养兵,到时再战,又或者等楚国和容国两败俱伤再突袭,怎会愿意在此刻帮朕?”
而楚国却是刻不容缓,因为就是楚国不站,容国估计在一个月之内便要攻过来。
“你若亲自去一趟突厥见肆曳,以表诚意,说不定有转机。”楚夙看上去一早便想好了对策一样。
楚皇听了将信将疑,倒不是完全不信他,也不是完全信他,只是沉吟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朕若去突厥这十来日,楚国若是被突袭怎么办?”
“我只是提供一个办法,行不行你自己判断。”楚夙以退为进。
楚皇果不其然盯着他,便被他的美色迷惑,心下沉思,只不过是十日,问题倒也不大,何况还有盛公公,交给他可以主持大局。
这么想着,楚皇便心动了,“朕再考虑考虑。”
她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不能这么草率,但事实上证明枕边风还是很有用的,若是其他人提出来,她都未必理会。
但是他说的,她就下意识想去做,仿佛顺着他点他便会发觉自己对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