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次在暴雨后的早晨,部落里少了几个人,他们的木屋里一片血肉模糊,而防御栅栏也多了个缺口,是雷声和滂沱大雨的淅沥变成了它们的掩护,没有大肆破坏的原因只可能是死掉的人已经让它们吃的满足离去。
我们加固了防御,以为那猛兽会再次来的时候,它却没有再出现,我想或许是在与其他猛兽的战斗中死掉了。
烤肉快完成了,我往上面撒了些香料,顿时一阵噼里啪啦,香料被烤进了肉中,香气扑鼻,我借着火光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她正在看着烤肉,我知道她已经被这东西吸引了,不过我现在不能给她,不然在她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之前给她会让她被烫伤。
下着暴雨的夜晚会带给人恐惧,我刚来到这的时候经常会感到空虚无望,在很多天里我都会像新来的家伙一样去海边寻找路过的船只,甚至在沙滩上画各种求救图案,不过一度的无用功让我接受了这一切,我曾是个佣兵,对这种遭遇接受的也更快一些。
虽然衣服有些破损,不过从已经破损的衣着上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个游客,我觉得除了自己的那点私心外,我该帮帮她度过现在的心理难关,因为我觉得她是个亚洲女人,语言或许能交流的通。
我走到床边,把已经不那么烫的烤肉递给她,不过她没有伸手拿,我知道她依旧在害怕,可她眼神中的渴望已经出卖了她,我不管她有没有听懂我的话,直接拿过她的手把烤肉放在她手里,一开始她没有抓,在我连续帮她握了几次手她才勉强拿住木杆,我让她快吃。她犹豫了会,在肉香下终于忍不住饥饿,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为了防止她被噎着,我走到一边给她准备淡水。
就在我将水倒进自制的木杯中时,突然的危机感瞬间让我汗毛倒竖起来,我知道这一定不会是错觉,肯定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外面的雨声哗哗作响,或许那个偷窥者正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正等我卸下所有防备再给我致命一击。
我将身体调整到最警惕的状态,不停的观察四周,我猜想那偷窥者可能不是什么庞然大物,而是一个善于等待,并找准机会伺机出手的家伙。
将淡水倒完后,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到床边,将水递给女人告诉她就这样待着不要乱动。吃了些烤肉的她似乎有了点精神,也没那么怕我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走到床头那拿起我最常用的木质双枪,每根大概有手腕那么粗,正好可以被我握牢,在它们的一端有着不算尖锐的刺头,已经在我捕猎时被磨损的差不多了,我本来打算趁着暴雨天再弄一对的。
走到门口,望着门外的暴雨,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厉害,在栅栏的对面就是一片密林,不知道是因为雨水打击,还是其他的原因,浓密的树叶一阵骚动,我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我。
那种不安的感觉或许是错觉,我也希望如此,不过多年的经验告诉我,捕猎者正在等我靠近,准备给我致命一击,就算如此,我还是要过去,究竟谁输谁赢算是一场赌注,而输的代价是生命。
四周并没有人或者任何动物,虽然有栅栏的防御,但如果一旦被猛兽闯进来,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成为攻击的对象,栅栏的用途也仅仅是为了能够在猛兽袭击时做出提醒。
我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她已经把烤肉吃的干净,我回过头再看向那密林中,在我的注视下,那里又一阵骚动,而且比刚刚还要厉害许多,明显与其他地方的动静有差别,或许那东西已经快等不及了。
道路因为暴雨的倾泄已经开始变得泥泞起来,如果等的太久会对我的作战不利,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得趁这时候把潜在的危险消除。
我一步步朝着栅栏走去,硕大的雨滴落在的头顶,顺着我的脸颊流下,对于这种恶劣我并不在意,以前做佣兵的时候,经常会因为潜伏而忍受比这更艰难的东西。
我的心脏跳动的更厉害,不过并不影响我的思考和手中的动作,我把手中的木质双枪抓的更紧了些,随时把他们架在身前挡住攻击,然后把一只手中的木枪缓慢的穿过栅栏,猛地向前刺去。
我感觉这一下刺到了空气中,刺空了。
密林中依旧透露着黑暗,就在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时,一道低沉的吼声从我的身体右侧传来,我连忙朝着那叫声看去,尽管下着暴雨,但入目的场景让我感觉全身冒出一层冷汗,那居然是一只猎豹,借着屋内映照出来的火光可以看到它头上沾满了血,而且隐约可以看到这血是从一件房子中开始出现的,因为暴雨的缘故,已经被冲刷的慢慢变淡消失,可是这依旧让我感到浓重的不安,脑海中瞬间反应出关于猎豹的资料。
猎豹是速度最快的豹类,它们是几近完美的肉食性动物,身手矫健,智力比一般的动物都要发达,当它靠近猎物的时候几乎就是那猎物的死期,高大的栅栏也阻挡不了它的侵袭,不过我庆幸的是它应该已经吃饱了,不然它现在估计已经将我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