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生都要吐血了,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羞耻之人,严格意义来首,不是你们“栋梁双剑”以二打三,而是我们以三打一二三四五……打一群好吗?
不过他懒得分辨,而是擎定锯齿钢刀,比了比小指,“那来这么些废话,要战便战,快些出招吧~”
“找死!”
刘国梁一声怒喝,身形电射而出,手中长剑,剑锋直取陈冬生人头。
刘国栋紧随刘国梁身后,长剑电芒吞吐,左右摇摆,却是虚招。
两人虽然认定陈冬生功夫不过尔尔,却也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刘国梁实招在前,刘国栋虚招在后,虚实结合,务求要将陈冬生一击毙命。
而陈冬生仿佛被吓住了,单手持刀,站在那里,双目凝视前方,动也不动。
“好!”
“‘栋梁双剑’果然名不虚传,出手不凡。”
“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果然剑法精妙,鬼神莫测。这招剑法,根本就没法抵挡,一旦抵挡了,便会被虚招所伤,而不抵挡,则又会被前面的实招斩伤。真是妙到巅峰的绝招啊~”
“倘若不能抵挡,那么就只能后退了?”
“退不得。武道争锋,争的就是先手,一旦退了,那就是死路一条。”“那这一招,可有什么方法破解?”
先前那人呵呵笑道:“这就不足为外人到了——不过,你打听此招的破解方法,是何用意?”
问话那人:“……”
“该死的人是你。”
眼见“栋梁双剑”剑招袭来,陈冬生也是一声断喝,他躬身,钢刀横在眼前,双脚发力,百草堂大门口的地面,霎时间出现了蛛网一般的裂痕,嗖的一声,陈冬生身躯就如离弦之箭,瞬间来到“栋梁双剑”刘国梁身后,却在刘国栋之前。
刘国梁眼前突然一花,双目顿时失去了陈冬生的踪迹,他暗道一声不妙,便想要回剑护身,哪知道长剑还没有收回来,突然感到天旋地转,等到反应过来,就见自己的眼前,那青衣少年挥舞钢刀,蹂身而上,钢刀寒光闪烁,直取他的兄长。
他的兄长,刘国栋,一脸悲痛莫名的表情,喝道:“你这厮杀了我的弟弟,我跟你不共戴天、势不两立,今天必定斩你。”
刘国梁茫然,我跟大兄,从小相依为命,别无其他亲属,大兄的弟弟,不就是我么,可是我还好好的,怎么在大兄口中,居然死了,他便想笑,这一笑,才发觉气息不畅,根本笑不出声来,喉咙中只能发出“咔咔”的声音。
一股窒息的感觉袭来。
这时,刘国梁才发现,青衣少年的身后,赫然躺着一具无头尸首,颈子处,还有老大一滩鲜血。
我死了?
这个念头还没有转完,刘国梁只觉咚的一声,似乎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眼前一黑,意识消散,就此死去。
“力劈华山~”
陈冬生暴喝一声,双手抡起锯齿钢刀,高高举起,还没有接近刘国栋,就是一刀,狠狠劈下。
钢刀之上,突然吞吐出一道三尺来长的刀芒。
刀芒划过刘国栋。
两人交错而过。
刘国栋呆呆站住。
陈冬生缓步上前,收刀而立。
“你这是什么刀法?”他沉沉问道。
“杀人的刀法。”陈冬生拄刀站立,呵呵冷笑道:“如果你自认不是人的话那就是杀猪的刀法好了。”
“真是好快的刀法。能够见识到这种刀法,此生无憾。”刘国栋喃喃道,说完这话,他从眉心往下,经过鼻子、下巴,一直到胸膛、下身,一道淡淡的血线出现,血丝凝珠,下一刻,他整个人豁然分成两片,轰然倒地,心肝脾肺,无数脏器,铺满一地,一股奇异的味道,弥漫全场。
见到眼前一幕,冯锡永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唾沫,继而便是一股难以抑制的恶心感觉,从胸中涌将上来,“呕呕~”冯锡永两股战战,他虽然早就料定“栋梁双剑”会死,但是却绝没有想到,栋梁双剑会死的如此之快,如此恶心。
冯锡永身后的江湖人士。
“怎么会?”
“他将然杀了‘栋梁双剑’,这少年竟然如此厉害?”
陈冬生身上沾了一缕血迹,恍如魔神,拄刀而立,缓缓说道:“还有谁,请上来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