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无忌等人也叫了起来:“不错,我等当年都跟慕容兰在一起训练,当时他的身份可是我们北府军士,这些事情,千真万确,我等皆可为证。”
刚才还喧嚣不止,甚至不少对刘裕怒骂的人,听到这里,又重新犹豫了,不少人在下面窃窃私语:原来当年,我们还跟慕容氏有过合作啊。
刘牢之冷笑道:“可是这个合作,随着秦国的灭亡,已经结束了,后来慕容垂起兵叛秦,占据河北,继而自立为君,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要不然,我们北府大军也不会北伐河北,在邺城与他大战了。难道这个时候,你刘裕就不是晋国军人了?他慕容兰就不是伪燕公主了?你们明知身份已经变成敌人,却仍然在一起,甚至成了夫妻,这不是通敌叛国是什么?!”
刘裕朗声道:“我跟慕容兰成为夫妻不假,可从没有有过任何背叛大晋之举,邺城一战,是大帅你冒进中伏,被慕容垂以黑火攻击,而我当时本不在战场,却为了救援兄弟,孤身前往火场,这些事情,当时参战过的兄弟们个个心知肚明,请问我刘裕哪里对不起大晋,通敌叛国了?”
刘牢之哈哈一笑:“刘裕,你口尖舌利,总是振振有词,但你再花言巧语也改不了一件事。作为晋国军人,私娶敌国公主,更名改姓地带回国,这本身就是对国家的背叛,只要有你参与的战事,只要是与慕容垂对战,总是会中别人的埋伏,我军的动向,慕容垂总是一清二楚,上次的五桥泽如此,这次在邺城仍然如此,如果不是你泄露的军情,那慕容垂又怎么会一清二楚?就算不是你叛国,那你的那位绝色的情报头子老婆,难道就不会向他的大哥,向她的族人们透露我军军情吗?”
刘裕沉声道:“绝无可能,阿兰这么多年来一直跟在我身边,多次为了大晋出生入死,早不是一心只为燕国的情报首领了,就是前一阵在金墉城时,阿兰担负了全城的反间重任,擒杀了混进城中的多名西燕内奸,就连卢循卢道长,也是被她所救,这点,全城将士都可以作证,卢道长,你说是不是?”
人群之中的卢循勾了勾嘴角,沉声道:“不错,慕容姑娘确实救了我的命。”
刘牢之冷笑道:“那好,既然你说这个慕容兰是心向我大晋的,那请问她人现在在哪里?可否站出来对质,回答本帅,乃至廷尉府的所有讯问呢?”
刘裕平静地说道:“刘大帅,在洛阳之战后,我就派慕容兰前往邺城,与慕容垂协商,共击西燕了,自那以后,她曾经在我军过河之后前来阻止过我,求我不要灭他大哥所建之国,但被我拒绝了,之后她同意回城劝守军撤离,减少平民百姓无谓的伤亡,然后就没有回来,我现在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刘牢之眉头一挑:“然后你们就在邺城碰到了陷阱,刘裕啊刘裕,我看你是给猪油蒙了心,非蠢即坏。来人,给我把刘裕拿下。如果慕容兰真的没叛我大晋,自然听到消息会来救你,要是她不来,就证明她才是深藏的内奸。刘裕,你可有何话可说?!”
刘裕闭上了眼,向前伸出了双手,任人锁拿,他沉声道:“我相信,阿兰永远不会背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