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几人说话间,几十步外,传来一阵粗野的吼叫之声,仆骨十斤的声音在众骑之间回荡着,一如他的人也是策马驰于阵后,他大声道:“这木甲机关人没什么可怕的, 也就是一堆大点的木头而已,勇士们,它们已经没有弓箭可以击射我们了,只要我们冲上去,刀砍斧劈,把这些破木头给砍倒砍坏,那我军前冲的道路, 就畅通无阻啦!”
一个骑队长激动地抡起了手中的大斧, 吼道:“还等什么, 全都给我上去砍哪,我就不信,这些破木头,比铁甲还要硬!”
仆骨十斤勾了勾嘴角,对着这个已经恨不得马上冲出去的骑队长说道:“勃里哈儿,别这么冲动,虽然这些木甲机关人已经没有什么弓箭了,但他们手中的那些个长槊大刀,仍然致命,而且,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冲到近前他们还有什么秘密武器,毕竟张纲这个贼子鬼名堂可不少哪。”
骑队长勃里哈儿摸着自己梳成两股的黄色胡子,说道:“那怎么办,难道还要继续射击吗,我们已经快把三成的箭枝都射出去啦,全浪费在这些木头身上,一会儿如何去追杀晋军?”
仆骨十斤摆了摆手:“老规矩, 先冲刺突击一下,三人一组,十步为距离,轮流给我冲上去刺它或者砍它一下,刺完砍完,就给我马上回来,不许恋战,明白不?”
勃里哈儿的双眼一亮:“这是我们冲阵试探的战法啊,现在要用在这些木甲机关上面吗?没这个必要吧,要是我们一個突刺,这该死的木头人就倒了,还用得着这么费事吗?”
仆骨十斤的脸色一沉:“现在你是前军指挥还是我是?要不然你来发号施令怎么样?”
勃里哈儿连连摆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卑职一时失言,十斤大哥你可千万别放心上哪,你叫我们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
仆骨十斤的神色稍缓:“小心使得万年船,我这是为了我们好,上次临朐之战时, 前任大头领父子就是不去试探,一窝蜂地往前冲, 结果呢,自己把命全送进去了,虽然晋军在溃逃,但这些木甲机关是不是还有什么花样,我可不想拿我们的命去试。”
勃里哈儿换上了一副心悦诚服的神态,连连点头:“还是十斤哥说的好啊,我什么都听你的,刚才,刚才我只是看到万石哥他们从后面绕过去了,怕我们这里行动太慢给人家抢了先,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