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野!你妄为周朝大儒,你三世为臣,满嘴仁义道德,满口苍生社稷,可你何时真的想过这治国之策?”
“嗯?你想过!”
“你想的是宇文洛不堪大用,那便换一个皇帝,于是宇文南景登基,而后呢?她所行不由你所控制之时,你便故技重施,再施毒计!”
“这就是你熬白了头发苦思冥想出来的治国之策吗?”
鹿鸣野便是这鹿先生的名讳,身为儒生,名声二字于他来说大于一切。
被人戳穿了痛楚,素来淡漠的鹿先生也是脸色通红,他颤抖着举起手,大骂道:“山野痞夫!老夫殚精竭虑数十载,为天下黎民敢负万古骂名,岂是你这恶徒能够妄言的?”
“殚精竭虑?鹿鸣野我看你当真是老糊涂了,当年你带着万人大军请徐寒赴死的事情你难道忘了吗?当时你怎么说的?怎么短短一年半的光景你便将这些话又用在了你亲手将之送上帝位的宇文南景身上?你倒是好好与在下说一说,你这请死一人而治天下的办法究竟是如何得来的啊?”
那声音似乎有意激怒鹿鸣野,他于那时再次言道。
鹿先生的脸色顿时通红,他反驳道:“一人死而可安天下,如此如何不可?古来圣贤之中何曾少过这舍生取义之人?他死之后,自有百载流芳的美名,如此有何不可?”
鹿先生如此说道,但这话一出口,他忽的脸色一变,惊声问道:“你如何知道徐寒之事的?”
“哈哈哈!”
此问落下,那天际便响起一阵朗声大笑。
一把漆黑色的长剑于那时破空而来,如流星坠地一般倒插入了宇文南景的身前,而一道身影也在那时缓缓自天际落下,他的脚跟轻轻的踩在那剑柄之上,嘴角含笑的看向鹿先生。
“鹿先生说得好。”
“今日徐某也给鹿先生一个这样的机会吧。”
“百息之内,你若愿意自缢于此,我便放过你身后这数万甲士,如若不然,他们今日便得尽数与先生陪葬!”
说罢这话,那人脸上的笑意便忽的收敛,他神色肃然的朝着鹿先生拱起了手,正色言道:“那现在便请先生为了这数万条性命...”
“赴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