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徐寒无心在这个问题上与王阳明再做纠缠,他的性子如此,从来不会去强迫别人认同自己,但也绝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
王阳明像是未有听出徐寒话里的不满,他依然笑着说道:“只是年纪大人,好不容易见着了人,便忍不住说上一些。”
说罢,他又再次转过了身子,言道:“咱们继续往里走吧。”
二人再次迈步,继续朝着剑陵深处走去。
而随着渐渐步入了剑陵的深处,两侧插入地面的神剑却渐渐变得少了起来,可弥漫在空气中的剑意却不减反增,大有愈演愈烈之相,饶是那些剑意对徐寒并未表现出恶意,但那股压迫感还是让徐寒隐隐有些不适。
“剑跟人一样,也有高低贵贱。”
走在徐寒身前的王阳明在这时又再次出声言道。
“当然这样的高低贵贱倒是无关出身,只有强弱。所以越到剑陵深处,所埋藏的剑来历便越是不凡,而弥漫的剑意也越是狂暴。待会到了深处,你得催动剑种缓和剑意,莫要一时大意,以为有仙人境的肉身便可有恃无恐。”
徐寒闻言心头微微一凛,暗道这王阳明果真了得,一眼便可看穿他的虚实,不过他对此也未多做他言,反倒是感激的点了点头言道:“弟子知晓了。”
虽然对于之前王阳明的某些言论他颇为不喜,但一码归一码,对方好心提醒,他自是未有恶语相向的道理。
二人行至半道,果真如王阳明之言,这剑陵之中的剑意愈发狂暴,徐寒赶忙运转起体内的剑种方才卸掉这萦绕他全身的剑意。
“来的时候,你可曾见过南荒之景?”不知是否真的是如王阳明自己所言,他一路上的话确实有些多。
譬如此问,于徐寒看来多少有些多此一举的味道,既然来了南荒,又怎会未见过南荒之景?
但他还是在那时如实回应道:“自然见过。”
“相传在许多年前,南荒也曾是一方沃土,比起中原也不遑多让。南荒如今的蛮族曾经也拥有过自己的文明,也曾在此建立过强大得不可一世的帝国。但最后文明烟消云散,曾经强大的帝国土崩瓦解,肥沃的土地变作了寸草不生的荒原。而剩下的遗族更是只有靠着仅余的几块绿洲,裹着近乎茹毛饮血的生活...”
徐寒安静的听着老人所言的一切,这样的传闻倒也算不得什么辛密,在临近南荒的充州不乏这样的传说,徐寒自然也曾听过。
他只是不解为何老人会在这时说起这些,故而并未在第一时间接话,而是等待着老人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