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棠点了点头,上了马,坐到了摄政王身前。
等沈筠棠上了马后,玄色马匹很快就重新站了起来。
包裹等物沈筠棠已事先挂在了马匹身上,这会儿控马后两人就可以离开这处山洞。
幸好今日有太阳,可以根据太阳的位置辨别方向。
他们此行目的地就是南境,所以沈筠棠准备带着摄政王一直往南走。
只要他们运气不是太差,直线往南的话,出了这座山林,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遇到人家。
找到了人,他们再打听打听,想必很快就可以找到大夫,这样摄政王身上的毒也有治愈的希望了。
这么一想,沈筠棠突然觉得目标明确,干劲十足。
她控着马穿过小溪朝南走,没到一炷香的时间,沈筠棠就意识到了她坐在摄政王前面的坏处。
她身后的阎王居然将大半个身体都压在她的背上!
长长的双臂更是直接穿过她的腰部,在她身前交叉,从身后看,根本就不像她骑马载着摄政王,更像是摄政王牢牢将她圈在怀中
就算是现在还是冬日,坐在马匹上有冷风吹过,不时会让人打个寒颤,可摄政王也不用贴她贴的这么紧吧?他好似整个人都黏在她的后背上一样,一丝缝隙都没有
瞬间,身上多了一只“树袋熊”的沈筠棠浑身都不舒服。
她正想不客气地提醒摄政王一句,让他松开手,注意点分寸,却感觉靠在自己细弱肩膀上的人微微一晃,要不是沈筠棠及时稳住了马匹,她身后的摄政王恐怕要从马上摔下去。
沈筠棠蹙了蹙眉,停下马匹转头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这一看,沈筠棠眉心拧地更紧了。
摄政王脸色惨白,而且昏昏欲睡,额头还渗出细密的汗珠,看他这模样应是在发低烧,还加意识不清。
她抿了抿唇也没将到口的警告的话说出来。
实在是摄政王病弱的样子让她无法开口,善良的人总是容易原谅弱小无助的人。
摄政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掌握了沈筠棠这个弱点。
他有气无力道:“阿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没关系,出什么事就叫我,我的功夫你见识过,可不差。”
沈筠棠:
是不差,只是现在虚弱的不能用而已
要是这会儿突然从林子里跑出来一只小野猪,不知道摄政王能不能打过呢!
忍着没给摄政王翻个白眼,受伤虚弱的人沈筠棠不与计较。
她忍着摄政王八爪鱼一样的“纠缠”,控着马匹继续往南走。
在沈筠棠重新转过头后,苍白虚弱的摄政王嘴角扬了扬,他肆无忌惮靠在沈筠棠纤弱的肩膀上,汲取着她身上特殊的香味,像是一个瘾君子一般。
他从身后抱着沈筠棠,将这小人儿完完全全揽在他宽大的怀中,这一刻,他觉得沈筠棠好似唯他所有一样,只是他一个人的宝物。
这小儿看起来骨瘦如柴,可抱在怀里,却哪里都是软软的,让他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