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告知了这么一个消息,沈筠棠都没心思考虑为什么摄政王说个话都要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了。
她余光偷偷朝着周围撇了撇,仔细看的话,也只能隐约发现黑暗中有人影闪过,这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穿梭在身后的是伺候酒水的丫鬟小厮。
看来摄政王说的没错,确实有人来了。
沈筠棠情不自禁地提起了心神,一点都不敢松懈。
在沈筠棠没看到的地方,摄政王朝着身后秦天华做了个手势。
远处湖心亭上的歌舞戏曲唱到了最**的部分。
所有人的心神几乎都聚集在湖心亭上,“仙家”歌舞,一辈子估莫着就只能看到这一回,哪里有不珍惜的道理。
湖心亭上的伶人举起长枪随着丝竹乐音一个后空翻,这边宴会上的人一阵热烈的鼓掌和呼喊。
连身边突然倒下的人都没空注意。
那中间的伶人被几个黑衣的官差逼到了角落,他一个跃身,长枪横扫,将官差一下子都打倒在地,鼓声变得急促起来,伶人“啊啊啊”了喊了几声,宴会上的宾客像是被点燃了热血一样,也跟着喊了起来。
在这喊声里,又有一小半的人倒下。
等湖心亭的戏曲结束,宴会上的宾客们已经倒下去了四分之三
灭下去的灯没有重新点起来,宴会上的灯光依然昏暗。
宾客们将视线重新落在宴会上的时候,发现三三两两趴伏在桌上地上,还有没心没肺的人嘲笑,“这才喝了几杯就倒了?也太没用了吧!哈哈哈!”
可一些机警的人发现宴会上的形势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聪明的甚至直接就“晕晕乎乎”跟着人一起倒了下去
所以,等所有人都看向宴会场的时候,愣愣地站在原地的压根不剩下多少人,粗略一数,不过十来个人。
到个这个时候,再笨的人也多少猜到了点东西,顿时心中后悔不迭。
你说在家里好好的,为什么要赴孙知府这个宴会,要是提前知道有这么一初,就算是有再精彩的表演再妩媚的舞姬,他们也不会来!到底,自己的小命是最重要的。
摄政王坐在座位上没动,只是脸色不太好,额头也浸出了细密的汗珠,好似在忍耐着什么。
整个宴会场地由原来的歌舞升平变得格外的寂静,那些跪在身后伺候的丫鬟们个个低着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脸上更是没什么表情,这些丫鬟哪里像是府中的家仆下人,反倒是像训练有素的冷血杀手。
坐在对面络腮胡倒了杯酒,又朝着摄政王隔空举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