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与天道不容，被天道全部抹杀了个干净，想不到在这里却遇到了一只。”
辜雀道：“我吞了它，如何？”
元主眼中透着凝重，寒声道：“它可能会为整片世界带来灾难，那种堪称灭世的灾难！”
辜雀缓缓摇头道：“这种宿命论我绝不信，我从来只相信自己，相信人定胜天。”
元主道：“我也不信，但书上就是这么记载的，你吞了它，它不会死，它会存在于你的心中，一直吮吸着你的气运，慢慢壮大，直到真正的厄难降临。”
话音刚落，四周无穷的黑暗涌动了起来，猩红的肉壁像是化作了光点，并疯狂朝辜雀涌来。
《诸天生死簿》失去了反应，只因这一切力量都随着辜雀的吞噬，而变成了辜雀自身的力量。
“呃啊！”
辜雀一声惨叫，整个人都悬浮在了空中，承受着无边无际的力量。
哪些力量通过他的毛孔，疯狂灌注进他的身体，他的经脉、丹田和灵魂。
这样一股磅礴的力量涌来，他的不灭不坏之体根本无法承受，身体不断龟裂，最终如气球一般涨起，却始终不崩碎。
像是有一股力量护着他一般，同时又不停增加体内力量的密度，几乎都快被压制成了液体。
于是双方压迫之下，辜雀唯有疯狂运转《道衍》，不停将这股力量同化为混沌，才能迅速吸收。
只是这个过程是在太痛苦，以至于他的身体在空中如星辰一般激射，撞破重重虚空。
元主沉声道：“它带给你的收益有多大，将来就会更加变本加厉，创造出高于收益的危害。你此刻力量暴涨，便是因为这个。”
辜雀大吼道：“我宁愿不要这股力量，元气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我的路，完全是靠道堆积起来的，从来不是靠力量堆积起来的。”
元主道：“现在没有办法了，它的所有力量都会把你包围，你只有去接受，根本无法反驳。”
辜雀此刻已然说不出话来，唯有发出痛苦的嘶吼，全身力量在暴涨，他的道衍也愈发迅速，已然达到极致。
元主大声道：“辜雀，你没有办法反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把这股力量好好消化，你会得到突飞猛进的。”
话音刚落，辜雀的身体忽然散发出了无尽的光芒，那是无与伦比的金芒，犹如一个太阳一般，照亮了寰宇，照亮了一切。
一股股可怕的威压自他体内散发而出，他已然把整个诡秘之牙吸收，获得了它所有的力量。
只是因为规则锁链的变化，他除了得到力量之外，一无所有。
而这股力量对于他的帮助并不大，因为他的路本就不是以力量为主的路。
他盘坐在虚空之中，身体不停旋转着，消化着。
铜棺守护着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停止了转动，盘坐在原地，双眸缓缓睁开。
眼中忽然透出两道可怕的混沌之光，像是天地泉眼一般恐怖，直接贯彻了整个无限不循环的空间，达到了无限远的地方。
威压滋生，元主微微退后几步，骇然道：“辜雀，天大的造化啊！”
辜雀摇头道：“这顶多能够让我力量不竭罢了，但却无法让我进步，元气早已无法让我进步了。
元主皱眉道：“诡秘之牙的能量，完全高于一个无上不朽的力量，甚至直接到达了藏之境的力量，想不到却不能让你突破。”
辜雀摇头道：“我的突破，只能是道的感悟，否则就算把诸天大空相的力量给我，我也无法突破。”
元主道：“那么这阿鼻昊天塔？”
辜雀摇头道：“无法征服，这本就不是我可以征服的东西！”
元主道：“它太高级？”
辜雀点头道：“不错，太高级，我估计连诸天大空相都无法征服，它可能是和镇界灵柩棺一个等级的恐怖存在。”
“诸天钥匙？“
辜雀皱眉道：“你也知道诸天钥匙？”
元主道：“阿鼻文明的古籍中提到过，诸天钥匙是这片天地某种意义的代表，是仅次于天道的存在。”
辜雀道：“我不清楚，但我至少知道一点。”
“什么？”
辜雀双眼一眯，寒声道：“我就算无法征服阿鼻昊天塔，我也要让它像人皇之冠一般，和我成为朋友。”
元主道：“这怎么做？”
辜雀道：“至少有一点，我和它是有联系的。”
“哪一点？”
辜雀缓缓道：“罪恶因果！只要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我相信它会在关键时候配合我，它不是死物，它也有灵，它知道在最关键的时候该不该帮我。”
辜雀看着无垠的虚空，喃喃道：“我和阿鼻昊天塔，会感受到我的一片赤诚。”
说到这里，辜雀猛然掀开了铜棺，他要和这些罪恶因果谈一谈，只要罪恶因果满足了，一切便都满足了。”
无尽的血浪冲出，元主看着满天的因果，像是又想起了当年那惨烈到极致的一战，他闭上了眼，轻轻一叹，不再说话。
而辜雀低头一看，也终于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然多了一道纹身。
纹身很小，但确实和诡秘之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因胸口挂着的，那是一个个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