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文物,先是文后是物,文就是其所蕴含的文化价值,最后才是物,便是其年代价值和本身的价值。
而这个文的讲究可多了去了,同一个年代的物品,出自普通人家,价值就会平平,要是出自有点历史记载之人,身价立马翻倍,但要是出自古代名人之物,甚至是皇亲贵族之列,那便是无价之宝了。
既然这几件东西可以放在一个盒子里,那说明剩余两件也不是凡物,钱万贯将腰牌放回去,又拿起了玉佩。
在古代带的起玉佩之人,基本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普通的人家温饱尚且难以为继,怀璧其罪反而会惹上灾祸,那个年代人权基本没有,有钱有权才有资格谈尊严人格等等。
钱万贯拿着玉佩慢慢琢磨了起来,这玉佩有些奇怪。
所谓温润如玉,说的不光是玉质,还衍射玉的雕刻,一般雕刻的花纹都很内敛,以防止磨损和磕碰。
可是这块玉佩,一面雕刻着斑斓猛虎,另外一面竟然是毫无规则的一些凸起。
“这东西从何而来?”
钱万贯转头对鸡不叫问道。
“那个摊贩的主人,说这三件东西都是从一个农家人手里收购而来,想必可能出自一处!”
鸡不叫急忙说道,这话的言外之意,是指这东西可能和齐王元吉也有点关系。
钱万贯琢磨了一会,想到了一种可能,又拿不准,便交给了站在身边的专家。
专家拿过去又仔细看了一会,就差用显微镜了,最后终于才交还该了钱万贯。
“古时大将带兵,人人都有兵符,也称虎符,这玉佩一面以猛虎示人,另一面却暗藏玄机,所以此物极有可能是兵符,而此物玉质上佳,非一般人不可用,所以极有可能也是齐王元吉之物!”
专家也给出了评价,但是毕竟毫无凭证,只能说极有可能,要不是和齐王元吉的腰牌在一起,也不会得到这个评价。
钱万贯听完点点头,无法十拿九稳的之后,那就不能当做谈资,转身将玉佩放回去,又拿起了那支发簪。
发簪使用的玉竟然是通体绿色的水种,发簪的末端,雕刻着一只凤凰,雕刻用金丝填充,使得那凤凰犹如随时就要飞天一般。
不过看起来这也是皇家之物,可惜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谁使用过的物品。
鸡不叫的三件宝物鉴定完毕,年代没有任何的悬念,那个腰牌当然是才真正的重宝。
“这腰牌你打算怎么出手?”
钱万贯转头问道,其余两件虽说也是价值连城,但怎么也比不得这块腰牌值钱。
“钱老板也是内行,知道这东西有市无价,放在不同的地方,价格也是天壤之别,但是这等宝物留在我的手里,那就是烫手的山芋,我也不贪心,这块腰牌换余飞兄弟两箱的黄百之物便满足了!”
鸡不叫这个时候也暴露出了自己的商人本性,归根结底他也是商人,只是见不得光而已,此刻当然要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而且这东西价值几何无法细估,鸡不叫便直接用余飞装宝贝的箱子作为衡量。
“虽说这东西是孤品,而且有价无市,但价也是人定出来的,毕竟这东西见不得光,我拿在手里也不一定出的了手,所以还是不要给予过高的期望!”
钱万贯坚决的摇摇头,不愧是商人,真正砍起价来非常的狠,虽然没说给多少,却等于直接腰斩了价格。
“钱老板,咱可要凭良心话说话,这东西要是拿到拍卖行,起拍价都得上千万!”
鸡不叫顿时急了,他虽说多要了一点溢价,但是也没敢太过分,钱万贯却稳坐中军,连价都不还便等自己讲价,这样要是谈下去,自己就亏大了。
“看把你急的!我钱万贯虽说也是杀千刀的以利为本的商人,但不光不做亏本的买卖,而且也不干强买强卖的事情,再加上这两件,我一起打包,就按照你说的价如何?”
钱万贯大笑几声,原来他打的只包圆的主意,难怪之前不提另外两件,这一转口,一件变三件,鸡不叫的叫价却一动未动。
鸡不叫听到这句话,顿时悔恨的要死,自己终究还是被套路了。
自己剩下的两件玉器,就是借腰牌的光,否则在他人看来,那也是找不到出处的古物而已,所以自己从一开始就应该要求打包出售再叫价。
可是钱万贯一开口只提腰牌,自己心急之下喊了价,要是真的让钱万贯只拿走腰牌,那自己剩下的两件玉器价值就会暴跌,还不如白送。
可要是被钱万贯打包拿走,自己恐怕要亏的吐血三升了,但是砍价是门学问,他已经被忽悠到了沟里,自己要是不同意,钱万贯肯定立马又单独说腰牌的事情,这笔交易今天只能成不能黄,吃亏的还是自己。
看到鸡不叫那脸色,余飞就心中暗笑,想到:“钱万贯可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这才是个老妖精,鸡不叫你和人家玩还嫩着呢!”
“鸡不叫兄弟,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想想,两箱的宝贝,价值两千多万,你就算立马金盆洗手,也够你花一辈子了!”
钱万贯胸有成竹的说到,他相信鸡不叫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这也是余飞和钱万贯没有黑吃黑习惯,否则两人枪一亮,就算是明抢,他鸡不叫也没有一点办法,只能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