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嗓门大,这一叫唤,立即就有不少的村民赶了过来。
原来,王伦昨晚干净利落端掉黑心地沟油作坊的彪悍事迹,也通过石井村传到了印山村,大家都对王伦大长志气的做法赞誉有加呢。
经过这事,王伦在印山村的名望,更上一层楼,一时之间,印山村不少的家长在教育自己的孩子时,不再拿某某学习优秀的孩子作为榜样,而是直接让自己家的孩子,长大后能够像王伦这样,有担当,有能力。
王伦又不是什么圣人,村民们赞扬他,他也会觉得舒服,甚至有些儿飘飘然。
“真真婶,你说我真有花婶他们说的那么好吗?”为了证明,王伦找了柳真真作印证。
“你就使劲得意吧,呵呵,我嫁到印山村这么久,从来没听到过这么多的村民,这么真心实意地赞扬一个人,你是头一个。”柳真真笑道。
“真的啊?”王伦得了便宜就卖乖,接话道:“那真真婶,咋不见你赞扬我呢?”
“我没有赞扬你吗?”柳真真奇怪地问道,她一路上可是没少夸王伦的。
王伦嘿嘿笑道:“你看花婶他们赞扬我的时候,都会和我拥抱一下,以此来鼓励我再接再厉为印山村谋福利,真真婶,你说说,你是不是还没有抱过我?”
柳真真俊脸绯红,羞窘得掩面逃离了出去。
“真真婶,别走那么急啊,我还等着你抱抱呢。”王伦在柳真真背后大声叫道。
反正这时候村民都已经散去了,他也不怕自己“调戏”真真婶会被人看到。
柳真真向前跑的时候明显磕绊了一下,估计是差点就被王伦的话弄摔倒了。
到家后,王三放和龚心兰免不了先是一顿训斥王伦,告诫宝贝儿子下一次不能再这么鲁莽,只是,训斥归训斥,两人流露出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无法掩盖的。
毕竟,王伦昨晚干的那事,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不但端掉了黑心作坊,而且还打跑了那些流里流气的小痞子,让村民都出了一口恶气!
“对了小伦,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张得志?”
饭桌上,王三放突然记起了这事,于是问道。
“看他干嘛?”王伦随口反问道。
“你还不知道吗,张得志昨天走了背运了,听说是在自己家里被一伙人用茶杯砸烂了脑袋,鼻梁骨也断了,肋骨好像也断了两根吧,总之挺惨的,人都住进县医院了。”
“是吗,我没听说啊?”王伦假装不知情,“爹,张得志不是挺牛的吗,怎么还会在自己家中被人揍得这么惨?”
其实王伦已经在拼命忍住笑意了。
张得志这一次肯定是对自己彻底怕了,连说出是自己动的手都不敢说,想到这一次自己算是彻底打趴下了张得志,王伦如何不高兴?
王三放自然不知道打伤张得志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他回了一句:“张得志再牛逼也没用啊,这一次人家摆明了是要整他,不过我们大家都奇怪的是,一向嚣张无比的张得志,这一次却打死也不肯说出是谁整的他,你说这件事奇不奇怪?”
“这有啥好奇怪的,张得志被打,我们不是应该鼓掌高兴么?”王伦毫不客气地说道,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张得志的厌恶。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人家也是我们印山村的人,我没去看过,听去了现场的村民回来说,张得志被救护车抬走的时候,那模样,真是惨透了,你说人家出了这档子事,总归是不幸,乡里乡亲的,我寻思着等他回来,我们好歹也去看看人家。”
王伦摇摇头。
爹的做法并没有错,甚至说起来还很善良。
可王伦并不准备去看望。
“爹,你太仁慈了,张得志这王八蛋,屡次三番地害我们,那时候哪怕他肯讲一点点的情面,也不会将我们害成那样,您忘了,是张得志讹我们的钱,故意押着建房申请不给办,又造谣说我不行,还扬言要整死咱家?今天他到了这田地,我不幸灾乐祸但也绝不会同情,我才懒得去看他。”
王伦就是这样,别人敬他一尺,他敬人家一丈,可如果别人害了他,他肯定会五倍十倍的奉还回去。
知道王伦就是这性格,王三放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自语了一句:“张得志在印山村横行霸道的日子,恐怕会就此结束了。”
王伦暗自点点头。
张得志被人打,让村民们看到张得志原来不是那么只手遮天,而一旦对张得志不再逆来顺受,村民们肯定会自己决定,选择出一位真正适合带领印山村走向富裕的好村长。
更何况,他也会从中加一把火,加速张得志的垮台。
回到房间,王伦自言自语道:“呵呵,没想到那一脚下去,竟然断了张得志两根肋骨,也好,让他受到这个惨痛教训,以后也知道该如何做人。”
王伦美美地睡觉,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