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还是对当初的事怀恨在心,趁人不在,加上林豹得势,就开始又狂起来了,现在吃到亏了吧。
林大龙媳妇隐讳的看了一眼主屋方向,暗暗咒骂道:既然吓,怎么也不吓死她,这样子,倒祸害了她要来伺候。
一面又想,林豹这性子虽在外混了几年,当了几年兵,现在虽也混成了军官,回乡锦衣,弄的多么厉害呢,结果连个假小子也整不过,真是没用极了。
钱氏前些日子抖的厉害,硬气着,倒叫她吃了不少气,现在,人虽然不大清醒了,也算不上是坏事。
林大龙媳妇又暗暗瞥了西屋一眼,冷冷哼了一声,正巧碰上林豹媳妇吴氏支开窗子透气,两眼一对上,顿时都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谁也没搭理谁,给彼此一个难看的眼色。
看林大龙媳妇回屋了,吴氏冷笑了一声,道:“神气什么,弄的跟大户人家的长房长媳一样也抖起来了,哼,不过是个市井人家,再算计能咋的?!发大财不成?!呸,也得有那个命!”
她眼睛转了转,左右等到林豹回来,便拖着他进了屋,林豹急了,道:“我先去看看我娘!”
“看看她就能多块肉了,她好了,就她那神气样儿,能有什么事,就会折腾人罢了!”吴氏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娘?!”林豹不乐意了,道:“你这个媳妇太不称职了!”
吴氏斜睨他一眼,纠住他的耳朵道:“说你蠢,还真是蠢,你说你好好被人当枪使,我气不气?!”
林豹道:“这话是怎么说?!”
“我只说你大哥大嫂怎么不去那边找人算帐,就只有你傻乎乎的真的找去了,被撅回来了吧?!”吴氏道:“该!蠢人有蠢报,不光没找到便宜,还被爹训了一顿,你说你不是蠢是什么?!”
林豹气哼哼的坐了下来道:“只不过是个七岁的小子,看我哪天逮着他一顿好打!”
吴氏给他一个爆栗,道:“就你能!连爹都拿他没奈何,你以为你通神了,你能通神,倒是见鬼去啊?!”
林豹涨的脸通红,却是不敢反抗,只能硬憋着受了。
其实他向来不是个善茬,一言不合就能动手的人,当初在外地娶了吴氏,以为是个好拿捏的,冲动的时候也对她动过手。
吴氏不反抗,可是她能硬憋着坏,把他灌醉了,大半夜的绑在床头,堵住嘴,就拿那绣花针一针一针的硬戳,一面戳一面笑,还没什么伤口,只疼的他又气又怕,后来被整治的听话的不得了,再也没敢再动过手。现在基本上就是吴氏对他非打即骂,动不动就骂他蠢笨如猪,他也不怎么敢还口。
“这两日我是打听了……”吴氏道:“那王算命是个神人,没人知道他的底细,更没人知道天演门来自何处,但却是个真正的高人,这几条街上,以至于整个晋阳城,都没人敢小瞧他,就连县令也都与他是兄弟相称,这样的人,他的弟子有本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就惹他吧,把他惹急了,他要出手,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