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这才觉得冯璋十分不同来。
也许他在他和真正相信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的本性,其它时候,他却像是变色龙,将自己假装的与常人无异。
这样的人……王县令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半天没说什么,只是送冯璋回了草庐。
太子立于知府府衙庭院廊下,攀折了一枝花儿,嗅于鼻下,道:“贵妃的女儿叫林蓁蓁?!”
“是,她认了隔壁的王算命为师,而那个七岁孝子冯璋,也是他的弟子。”侍卫道。
“世上的缘份可真是巧,若说这孝子贤名不是有人刻意营造的,我还不信。”太子冷笑道。
“殿下是说,他们……”侍卫吃了一惊道。
“不过刻意营造的也没关系,不过是一个乡村稚子,想要点贤名,想求仕途平稳,也是寻常,不必在意。”太子淡淡的道:“去寻一寻贵妃的女儿。”
“殿下真的要带她回京吗?!”侍卫为难的道,“倘若真带回了京,宫中怕是,要鸡飞狗跳了吧。”
“跳就跳吧,”太子冷笑道:“正巧也热闹些。这个朝廷也不嫌再乱一些。”
侍卫道:“那属下这便去寻。”
“先不必急着让她来见我,先打听打听她的日常之行,探探品性再说,”太子道:“正巧我也在晋阳城多停留几日,看看这里的情景。”
“只是再久留,怕是赶不回京过年了……”侍卫道。
太子自嘲一笑,道:“不回去还自在了更多。”
“太子可是觉得晋阳的情景过于好了?!”侍卫道:“那个王县令的确有几分本事。”
“相比于其它城池,这里的确是过于好了,”太子拧了拧眉,道:“这里的豪强也不是好惹的,这个王县令是怎么做到平衡的?若非没有一点骨气,做不到如今这平衡局面,这个人,的确是有本事,不过,一个不想升迁的县令,是为何原因,是怕京城官场黑暗,只怕不见得,也许晋阳有吸引他不想走的真正的原因。”
侍卫听的十分茫然,有点不解的等着他解释或吩咐。
“不过这个打听也打听不出来,”太子道:“去打听打听晋阳的豪强,这里的豪强,也甚是平静,实在古怪。”
“是。”侍卫应了一声退下去了。
另一个侍人进来说,“殿下,那个叫王谦的神棍,在晋阳城极有威望,不仅王县令与他称兄道弟,其它豪强也是能不惹便不惹,就算没有交情,也不愿与他交恶,更别提普通百姓了,更是对他十分推崇,这个人,以前不显,是从王娇儿的案子以后才声名鹊起的,百姓们都说他是天演门的传人……”
“天演门?又弄个什么夭蛾子来糊弄人?”太子道:“听都没听过……”
“江湖上有诸多门派,不过这个天演门,的确没听到过,只是百姓们说的多,说的神乎其神,依属下看,怕是经不起推敲,”侍卫道:“江湖中类似于有这种名声,或是更大的,都是虚假造势,唯利是图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