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城。
侍卫回禀了一些冯璋的事迹,太子便道:“去府衙,午后,叫人带着冯璋来见我!”
“是。”侍卫应着退下了,便与太子去了晋阳府衙,知府忙将太子给安顿了下来。一直小心翼翼。
看着知府老态龙钟的样子,太子拧了拧眉头,道:“知府大人竟然已过古稀之年,如此老态?!”
知府的儿子忙跪了下来,道:“回贵人的话,朝廷一直未有明旨下发,所以草民之父便一直待在晋阳任上……”
“所以,是你在替父主理政事?!”太子的语气谈不上友善。他心里堵着一口气。朝廷政务,官员的调任,竟到了如此糊涂的地步了吗,竟然管理如此的混乱。
知府儿子扑嗵一声跪了下来,流着汗吓的不轻的道:“草民岂敢,草民虽是知府衙内,却因是白身,并不敢插手衙门中的任何事宜,城中诸事,一向都是王县令处理的,贵人明鉴!”
他磕着头,手伏在地上,脸色发白,看上去连后脖颈上都慢慢的积了细汗,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太子打量了一会,看他一副肥嘟嘟的肥肉身子,便失了心情,淡淡的道:“谅你也不敢!”
知府儿子不敢说话,太子挥手,让他退去一边,又招了王县令进来。
王县令此时也是战战兢兢,一进来头也没敢抬,就扑嗵一声跪了下去,道:“参见贵人。”
太子翻过他的资料,淡笑着道:“你这政绩,与一方大员比起来,确实算不上什么,可是在现在,却是很杰出了,难得你这般的人竟没升上去,吏部的这班子人,真是瞎了眼睛!”
王县令伏在地上,忙道:“枉当贵人抬举,微臣不过是做好本份之事,并不敢,不敢居功。”
“能做好本份就已是政绩了,很多官员,就连份内之事都做不好,王大人,你倒是个能守本份的好官,晋阳能有这样的太平,得亏于你。”太子下了阶,笑着将他扶了起来,好言道:“我一进晋阳城郭,便感觉很不相同,王大人,朝廷若多有像你这班的官员在,这朝廷与地方也就不会这么不像样了……”
“谢贵人夸赞,微臣愧不敢当。”王县令忙道。
太子笑了笑,看了他一眼,又漫不经心的道:“听闻晋阳城出了一个孝子?!”
“是,忠孝义,赤子之心之人啊,虽才七岁,却十分不凡,”王县令心下虽忐忑,语气却十分平常又平淡,道:“太子要见他?那等微臣去招他来见便是,只是怕乡野没落出身的孩子不懂礼数,冲撞了贵人。”
“不碍,你寻他来见我,”太子想了想,又道:“与我说一说此子的案子吧?!”
“是……”王县令心中越发觉得怪异,毕竟,只是一个七岁的稚子,而太子好似过于关注了。
他简约说了王娇儿的案件,然后忐忑的听着太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