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今日永宁侯在西北旱情时,贪墨银两之事,被扯了出来,现在朝中分为三派,一派是永宁侯,一派太子党,一派中立派,今天才知道,原来太子党,竟有这么多人,我偷偷看了路显荣的脸色,显然他也没想到,虽挂着冕,但我能感觉他脸上很精彩……”王谦道。
“太子在朝中隐藏了这么多人,只怕路显荣并不完全知道的,现在他该知道,不光永宁侯,还有太子,还有更多的人,开始站了队,他的敌人,是除之不尽的,如果他将所有人全当作敌人的话……”路遥顿了一顿,道:“太子这个人,很不简单,野心勃勃,他不止是志在朝堂争斗,他的眼界,远在朝堂争斗之外……”
“没错,”王谦道:“不过不管是永宁侯也好,还是太子也好,都是太后和路显荣纵容出来的。现在太后还未醒,就开始攀扯党争了,以后只怕还有的闹的……”
这一次,不分出胜负不算完,但现在的局面,估计超出了路显荣的预料。
路显荣的确有趁现在动永宁侯府的念头,但是,他并不想让太子的人占了永宁侯府在朝中的局面,进而成为第二个大麻烦。
事情倒是越来越好玩了。
“后宫如何?!”王谦道。
“神殿中逃出来的各种蛇兽开始咬人,死了不少人,但更多的人却死于人手……”路遥心中微沉道:“皇后倒还算乖,最近并没有出来找事情,我想朝堂上的事对她有影响,她并不打算现在引人注意。”
“的确低调了很多,”王谦道:“贤妃呢?!”
“她可没皇后那么淡定,她很急,最近频频的召见永宁侯府的人,外臣频频进宫,皇后都在路显荣面前参了她一本,所以她最近收敛了,却见了更多的外臣命妇,想必是真的急了,狗急尚且要跳墙,更何况现在是她的生死关头?!”路遥道:“我们低调一些总是没错的,我明天就出宫去,宁愿在外面泡着,也少呆在宫里,免得引火烧身……”
王谦点点头,“永宁侯一系中的很多人开始跳水,只怕知他大势已去,要做墙头草了,人性这个东西,永远突破我们的底线,要我们无话可说。”
路遥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古话说刑不上大夫,但也有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么说都是对,都没错,怎么说都有借口和理由。”
“希望有一日璋儿坐到这个位置,不要这般,而是要紧紧记得,民为本,”路遥道:“这些人只顾争斗,有一个人想到百姓的死活吗?西北旱情之时的银两,又有谁能想到这些银两被人贪墨,当时的百姓死者有几?!”
没有人。
“只有齐尚书,可惜他已经说不了话了……”王谦道:“朝中这数千数万官员,忠于的是金钱,权势,皇权,宗室,甚至官身,地位……只有这齐尚书,忠于的始终都只是百姓,可惜生不逢时。他被罢免在家,已在休养,如今是连上朝的机会也没有了……”
“罢免?路显荣不是挺用得上他的吗,为何现在弃之不用?!”路遥吃了一惊道。
“嫌他老了,咶躁了,麻烦了,所有人都嫌弃他,怕在这场争斗中,他不肯站立场,到最后还把所有事弄的糟糕,加上齐尚书因朝中之事,刚刚上过谏言,惹恼了路显荣,就下了罢免的旨意。齐尚书现在赋闲在家。他生活上本就只靠俸禄生活,现在没了官职,怕生活上都很困难,我昨天偷偷的想去接济一二,却没想到多此一举了。”王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