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托他之口禀报陛下,陛下也许会十分重视,可是定远侯是武将,怕是一时没有注意到也是有的,要不要悄悄提醒一下他?!”谋臣道。
“不见得是不知道,”太子道:“永宁侯之事后,定远侯在朝上似有退之意,朝中站位,孤进时,他便退,十分知趣,只怕,是想置身事外,能不管便不管的了……”
“这……”谋臣道:“若是以殿下之口述与陛下听,陛下会疑心的。上一次,晋阳刚出事时,殿下已敏锐觉得晋阳有恙,可是陛下不以为然,虽然恼怒,可还是将南廷摆在第一位,只怕……”
“只能听之任之?!”太子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总觉得心腹之患已经成势了。
不除,实在不快!
“若是殿下当权,局势不一定会到这种坏的地步,”谋想道:“林侯还抱怨了几次说,运进京的东西,一半都被晋阳给抢夺了去。他们敢挑衅太子,与朝廷的官船,只怕从未将北廷放在眼中过。国中之国……国中之国,局势已成,而且,天下民心,定因神谷之事,流归于晋阳。北廷休矣,休矣……最最麻烦的是,太子什么也做不了……”
“殿下,若是可能,臣说一句逆上的话,不如……夺权吧,陛下他已经失去锐取之心了……”谋臣小声的道。
太子低着眉眼,半晌道:“……还不到时候。”
“可是外面等不得了……”谋臣道:“臣也知殿下刚在朝上站稳脚跟,兵权方面还是没有根基,可是,外面实在等不得了……”
太子道:“你别忘了,定远侯还在京中,他一直深得父皇信任,父皇就算稍有一点疑心于他,但根本还没有动他的心思。定远侯也有退意,他一直是父皇的左膀右臂,骁勇善战,而且手握重兵,怎么夺?!根本不是时候,至少不能是现在……”
谋臣不出声了,他也知道这是事实。
“如果刻意的去离间这君臣二人,父皇怕是会疑心上孤,父皇的心思,很难猜的,若是得不偿失,不如不能动,”太子道:“现在,孤更在意的人其实是怀彰,她见了齐尚书,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除了晋阳,孤想不到别的。”
“齐尚书之才,治理户部,的确是一把好手,可当重任。”谋臣道:“就是人有点死气……不过人无完人,公主见了他,确实古怪。”
“怀彰还未答应孤,孤总觉得,她大约是不会答应的了……”太子道:“上次那个道人,还没有回来吗?!”
“一点消息也没有,像是凭空消失了,”谋臣叹道:“只怕怀彰公主与她的师父不是普通人。”
太子立即愁容满面,有一股说不出的郁闷样子。
他踱着步子,道:“继续监视着路遥,立即派出刺客,去晋阳探探冯璋的下落,若是能得手,赏万金。”
“是。”谋臣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只是刺杀一行,终究是落于下乘了。但是太子到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借助于这种最快的方法。
宫廷,朝上,看似平静无波的过着,只有偶尔前线传来的消息,才能让人议论一番,其它时间都是平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