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匆匆的上前,看着她道:“你昨晚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路遥笑嘻嘻的道:“父皇的寝殿住的很舒服,果然最高领导人的寝殿还是比太子那里强了些许的。”
太子一哽,怔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见她完全否认,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看样子是根本不想提昨晚的事了。
太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路遥,以及心中突然低沉下去的一股说不出的失望。
“太子昨晚没睡好?一会儿还要上朝呢,这眼睛可够青的啊……”路遥道:“早点上完朝就早点去歇着吧,我与师父先出宫了……”
太子见她要走,便道:“父皇准你出宫吗?!你的出宫令牌不是被收了吗?!”
路遥从袖中掏出另一枚,笑嘻嘻的道:“从父皇那又偷了一枚……”
说罢,拉着王谦已是走了。
太子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幕宾已经跟了出来,匆匆的,道:“太子,这里不宜久留,陛下寝殿之前,久留则意不轨,还请快回,一会儿也要上朝了……”
太子看她早跑远了,一面往回走,一面道:“竟对昨晚之事,闭口不谈,我知道她在打着什么主意。”
幕宾道:“一会儿上朝,殿下好好看看陛下的反应,自见真章。”
太子到底年轻,就算一夜未眠,也跟没事人一样,站在朝上时,依旧玉树临风,十分英俊,除了眼睛底下有点青之外,并无异常。
而群臣对朝上的帘子倒是颇为意外,他们没有说出不妥来,只听进去了王公公的解释说陛下偶感风寒,怕见了风,才挂了帘子一说。
但是太子明显的发现群臣奏事的时候,路显荣睡过去了好几次。
太子只作未发现,什么都没有说。
路显荣的声音也是哑哑的,像是被什么刮过一样,虽然表现的并不疲惫,但其中就是有一股掩不过去的倦意。
太子明白,昨晚,定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上朝出来后,幕宾道:“殿下,陛下如何?!”
“好好准备吧,那些说辞,大约是能派上用场了……”太子喃喃着道:“父皇很疲惫,有气无力,在朝上睡过去了好几次,昨夜,明明父皇准备了大量的人手,可是路遥全身而退,而她定用了鬼神之术……父皇最怕的便是这种东西,这是他的心病……”
当初在太后神殿之中,他太记得当时路显荣的表情了,震撼的,惊惧的,对自然未知力量的惊恐表情,他依旧记得。
“这个怀彰公主真是了不得,”幕宾叹了一声,又道:“既是如此,便可往陛下心病上使劲的扎上一扎了……”
“嗯。”太子沉吟了一声,道:“盯紧怀彰,大事未成之前,或成了之后,她都不能脱离视线半步。”
“殿下放心,臣也知道,万不可能放过怀彰公主的……”幕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