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上马,飞奔离开了。
晨光渐起,到了午时,太子带着人到了,道:“这里有扎营的痕迹,马不停蹄的追,只怕快追到了……”
“是。”众人见太子都疲于奔命,自然不敢歇息,不要命的策马狂跑,马跑不动了,便换骑,因而脚速飞快。
路俊林知道,这可能是留住路遥的唯一一次机会。
所以他疲于奔命,根本不敢松懈,也许是为了龙,也许是为了她手上的东西,她的一切,更除了这些,还有私情。
路俊林知道,若是放她走了,只怕他回了洛阳以后,就只有一个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了,他不甘心如此,不甘愿如此,或者说,不甘心只得到如此的结局。
他还想要有人陪着他坐在高位之上,不然,他就只有一个人孤零零的了。而她,是最合适的人,他最心仪的人,陪坐于他身侧的人,只有她,只能是她一人。
马儿跑了近一天,实在是只喘气了,冯璋等人才又停了下来歇息。
“近了,到码头,只需要大半日路程便能赶上,”一个侍卫道:“主子,马怕是不够用了。”
冯璋道:“你们分出二人来,去码头上寻人再送马,回路上接应,叫安排好船只和人手,切不可马虎。”
“是。”那人匆匆应了,当下分配了任务,两个人挑了两匹还能坚持的马飞奔出去了。
王谦道:“一来一回只怕需要一天多的时间,这个地方不够隐蔽。”
冯璋道:“布几个阵法吧,先休息一阵,我们不歇,可遥儿吃不消,待过一两个时辰,再继续跑。”
“好。”王谦去步了阵,去看了看马,那些马儿匆匆吃了草,就困的不行开始闭上眼睛睡觉了。他摸了摸马腿,道:“腿都在抖,脚也受伤了,只怕支撑不了半日,”
冯璋道:“必要之时,需要障眼法。”
“你是说,若有追兵,分人引他们离开?!”王谦道。
“嗯。”冯璋看着疲倦,却还在架着火的路遥道:“我绝不能让遥儿有事,无论牺牲多少人!”
王谦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但愿他们追的没有那么快。无论如何,只大半日的路程了,绝对不能功亏一篑,一定要走,一定要送遥儿离开。那个太子,一心想得到遥儿,只怕追兵会很快。”
冯璋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只是远远的看着遥儿,又去观察了地形。
阿金道:“来的人,都已经做好了为主死的准备。先生不必太过担心,若是连主子都护不住,公主都送不回去,就太无用了,精心准备了一年时间,绝不会有任何闪失。主子也绝不容许出现任何闪失。只是马儿这事,的确是没办法,准备再多的马,都不够这么跑的啊……”
王谦看着冯璋执着的背影,道:“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