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说做就做,说要在城墙开火锅楼,第二天就跑到城墙上面去选址了。
“依山傍水,此处就极好,远可眺山,近临江水,甚妙!”路遥笑嘻嘻的,十分高兴的模样。
“疯了吧,”宁王在城墙下哧笑道:“城墙向来是军事要略之地,岂能开酒楼,她真是异想天开。”
“现下三郡已定,军事要略基地,早转移至三郡,晋阳在最中间,三郡如同铁桶一般护着此王城,岂会轻易被破?!三郡的防线不破,晋阳便不可能再起战事,所以她才选址上城墙的吧,也是情有可原!”成王道。
宁王翻了个白眼。
成王道:“我上去看看,你去吗?!”
“不去了,”宁王道:“我与这丫头又没什么交情,不熟。”
成王不说什么,上了城墙。
路遥正走在城墙下画着图纸,与王谦盘算着怎么摆设桌椅的问题,甚至要在烽火台上的孔上安上玻璃。
她一面说着,身后的掌柜等人都一一的点头。
成王听的不是太懂,尤其对玻璃是什么,完全一无所知。
“公主殿下!”成王笑着急趋过来道。
路遥吃了一惊,道:“咦?成王?!老朋友了,快来坐,我回来这许久,还未曾见你一面呢。”
掌柜的见她有话要与人说,便先对成王见了礼,又对路遥道:“我先派人将城墙上的灰刷一下,一会再来,公主先自便。”
“好。”路遥笑嘻嘻的打发他去了。这才与成王走上了一边的烽火台。寻了一个台阶坐了。道:“王爷,这晋阳不错吧?!”
“不错是不错,可是公主害的我好苦,”成王苦笑道:“在京中时,一直以为公主不凡,便有心结交,却万没料到却引的自己被劫来晋阳城……”
“哈哈哈,来了晋阳,不是好事吗,”路遥笑嘻嘻的道:“留在京中,以王爷的聪慧,那路俊林岂能容你,他能重用天下任何人,绝不会重用宗室,还有路显荣的旧臣,你不光没出头之日,只怕连喘气都难。”
成王失笑无奈不已。
“再者说,瞧瞧这晋阳的大泽山川,依山傍水,这滔滔江水,风水多好,在此处才能成器,现在王爷不就适得其所了?!”路遥笑嘻嘻的道:“我可是你的伯乐。”
成王哭笑不得,道:“公主竟然毫无愧疚之心,果然与主公一模一样。”
“主公叫的亲热,你若不是心服口服,岂能甘心认命?!”路遥道,“我当然不愧疚。哈哈哈。”
成王知道她一向皮厚的很,特别无奈。
“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路遥道。
成王讶异了一下,便道:“知我,公主也。此来,我正是想说一说三郡伤亡的事……公主知道三郡被处决了多少人吗?光江夏郡就有八千余人,我所说的不是死于战场上的那些,而是,在城中被处决掉的士族,包括九族,所犯重罪者,一个没留,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