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已经任了衙门郡守,他工作认真而负责,百姓也心服口服,”小狗子道:“只是军职方面不让他插手。”
“嗯,军政分家,以往郡守的权力太大,所以才会有这种土皇帝,”冯璋道:“陆方心中有民,这样的人,是能做事的人,政务交与他我放心。”
“主子是想将雍城打造成第二个集散地?!”小狗子道。
“既是商业中心,也是军务周转中心,”冯璋道:“看看它的位置,就算诸侯联军合围,进可攻,退可守,四通八达的宝地。”
“诸侯的大军已经联合,以济北王为首,已经已势汹汹的往雍城来了,主子想动他们吗?!”小狗子道。
“不必理会,”冯璋道:“我不信济北王真有胆敢来攻晋阳大军。”
“那就一直不理会?!万一他们骚扰晋阳军怎么办?!”小狗子道。
“无妨,”冯璋道:“你带军驻扎在雍城外,好好操练,现在,只该观望,不宜入战局。这里不是我们的首要战场。”
“明白了,”小狗子道:“晾着他们,”
“给与时日,联军必溃,”小狗子笑了笑,道:“对外只说晋阳军需要修养生息,并且一直在寻找那些逃散的贼匪便是了……”
“传些消息只说我欲与联军议和,但官方绝不可承认,”冯璋道。
小狗子失笑,这是乱联军之心的意思了,只怕心不齐的联军只会暗下猜度彼此会不会与冯璋达成了什么协议。
猜忌,足以击溃联军的内部了。
来势汹汹,只怕不成势便要散逸了,倒也有趣!
“定远侯到哪儿了?!”冯璋道。
小狗子道:“约还有五六日功夫,便能上洛阳。这一路上,他大约知晓避无可避,干脆快马加鞭,倒也没有磨蹭。”
“对了,川蜀的商人已经运了粮去了沐兰硕军中,估计也快到了,为了重金而去,晋阳的商人有遥儿提醒,参与的极少,有些人也只是过了道手,没有直接去,”小狗子道:“川蜀那头的商人只怕并不知沐兰硕的本性,此去必有去无回。”
“南廷呢,可有消息?!”冯璋道。
“开春无苗下田,刚刚暴发了几次农民起事,但规模甚小,都被镇压,死了不少人,”小狗子说到这个便沉重了,“南廷已经汲汲可危,朝廷最基本的运转都已经很吃力。完全将南廷的内政掏垮了,本就军费不足,为支持沐兰硕,完全将国力掏空,还有透支,冯家兄弟军中已经没有军粮,如今都在喝风,离崩溃只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