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看几万人,平均一天就得近七百人,所以五个分摊一下,也是累的很,而且军士们都有点问题,身体都不好,一天下来比在晋阳门诊累的多,比接牛痘还累,所以他们都惜字如金。
就连冯骥也觉得有点压抑的沉闷,但看着前来打针脸色难看的军士们,他也觉得身上扎心的疼,那长长的针戳进血管里,一见就疼的厉害。
他自己都嘶嘶的疼。
其中有一个女医生,一脸冷漠,看着面前坐下来的军士一脸纠结的样子,道:“把手伸出来,撸上袖子,先量血压……”
军士战战栗栗的伸出了手臂,然后看着她利落的用一个奇怪的东西给量了一下,然后记录在案,道:“血压有点低。”
“手再伸直,把一下脉,”女医生道。
军士一动也不敢动,将手放好。
女医生把了把脉,道:“有点缺营养,身上有没有旧伤?!”
军士瞅了一眼后面坐着的冯骥,道:“……有的,有前腰伤了,但是好了……”
女医生站了起来,道:“去榻上趴着,把衣服拉上来我看看……”
“啊?!”军士脸涨红了,后面的人也都轰笑起来,被冯骥一瞪,立时憋住了。
“少废话!快来!”女医生冷冷的道。
军士过去了,扭捏的卧了下来,却不好意思拉衣服,女医生却直接上了手,将他衣服一拉,手就往他旧伤上按下去了。
那军士本来害羞的脸是红的,一被按旧伤,脸就白了,疼的汗直冒。
“疼?!”女医生惜字如金。
“嗯,”军士道。
“刀伤五厘米深,虽愈结,伤口却没凝结好,”女医生很快记下脉案,对他道:“别动。”
军士本来想起身的,听了又战战兢兢的躺好了。
女医生记下了什么东西,然后从纸箱子里掏了一个密封好的针袋出来,后面的一看又拿针了,一个个都吸了口气,也没敢笑了,一个个的全都白了脸。
结果她不止是拿了针,还拿了手术刀和剪子之类的东西出来,倒了酒精消毒,对冯骥道:“过来按住他。”
军士舌头打结道:“……医,医生,大夫饶命!”
冯骥也有点呆,没反应过来。
“快点,发什么愣!”女医生道,“一个个的怎么这么呆?!”
冯骥羞愤,只好上前了,却不知道怎么下手。
“按住他的上肢和下肢,不要动。这只是小手术,所以不用麻药,忍一下就过去了。”女医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