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道:“你想说什么?!”
“粮草已经没了,我军,你军都没了粮草,大军无粮,是死路,杀了我们神王,单靠你们的剩余兵力去抗争北郡,根本不可能,我神王英勇之军,攻了北郡几个月依旧久攻不下,那郡守极贼,守城不出,犹如蚌壳,根本翘不开,但是,若是我们两军合围,北郡一定能拿下,届时,粮草平分,城中物资归你们,如何?!不管是人,是钱粮,我们让给你们,你们先抢掠三日,三日内,我们再进城找些剩下的,”谋臣十分冷静,道:“现在是最好的办法,所谓不打不相识,如今咱们也算是打出交情来了,对不对?!”
“这个仇我先记下了,”将领收了刀,冷冷道:“你说的事,等找到咱们主帅再说吧……”
说罢便道:“来人,将他们所有人先羁押回去!”
“是。”众副将参将们上前,将二十几人全部绑了,都拖到马上,折转身回去了。
杜飞龙被颠在马背上,几乎内脏都要被颠出来了,一路吐着回到了营地,头晕脑胀的厉害。
那将领将人都给关起来,这才与诸将会合。
“找到主帅了吗?!”他问其它人。
其它人俱都摇摇头。
“现在外面乱的很,都是逃兵和敌兵,该不会被马踏了,或是被杀了吧……主帅穿着的本就是普通兵士服,”一个副将无奈的道。他们倒不是担心沐兰硕的小命,而是担心一旦他死了,这三军的军心怕是聚不起来了,主帅代表的就是一个主心骨的存在啊,哪怕打了个败仗,只要主帅还在,军心就丧气不了,不会完,若是真的死了,就真的完了。
“会不会被北郡的人给带回去了?!”一个将领道。
“不管如何,还是要继续找,再将军士们一一寻回,整肃军营,还有,做好后续安排,万一主帅真回不来,也要有主事的人……”将领道。
可是他们谁都没的推举出一个人来,倒不是不甘心推举,而是这个时候万一真推举了,沐兰硕不回来还好,若是回来了,只怕是害了他,沐兰硕哪能容得下有人替代自己号令三军。
诸将都默契的不再提,哪怕真的要推举,也得等到确定沐兰硕无生还可能以后。
“如今咱们先一同议事,”诸将道。
“好,”众人皆应了。沐兰硕与他的亲信都被捉了,如今军中上下俱都是他们与普通军士,可真是清净啊,若是都一直这么清净就好了……
“粮草迫在眉睫,粮被烧了,得要想办法讨些粮草才行,否则大军度不过这个难关。”一个将领道。
“杜飞龙被我捉了回来,他的谋士提议我们两军先摒弃前嫌,想办法攻下北郡,夺回粮草,”那将领道:“所以我将人带了回来,这个事,该怎么办,我也不知。”
“是个办法,可是摒弃前嫌,就是之前他们偷袭的事就不算了?!”一个将领道:“杜飞龙与主帅都不是大度的人,只怕要合作的可能性不大……”
心胸如此窄量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摒弃前嫌呢。
“那杀了杜飞龙?!”那将领迟疑的道。
“先关着,”其它人想了想道:“拜神教六神无主,还不知道怎么乱呢,只怕要分崩离析了……就算要合作,也要先削弱他们才成,若是真的夺了北郡的粮草,还是要报了杜飞龙抢粮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