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蜮加紧速度,写了请罪折子去了宫中。
新帝接到这封折子的时候,读来竟遍体生寒。
“如贵妃,可真是狠到不是人了,她的心还是肉长的吗?!”新帝道:“祸不及百姓,她竟能完全漠视百姓的生死。”
王公公也吓的不轻,道:“……她就不怕,不怕半夜这些冤魂会去寻她索命吗?!太可怕了,拜神教哪怕人数只过半,也有几万人,沐兰硕也有三四万人,加上北郡的军马二十余万人,百姓十几万人……加起来四五十万人,就这么没命了?!”
王公公似不可置信,瞪大眼睛道。
新帝白着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终究是没有办法像现在的人一样狠,做不到完完全全的漠视这些人命,这些如同草芥,如同蝼蚁的人一样的命。
“成王败寇,以往读来,只觉得只是四个字而已,现在才知,原来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抛弃了一切,一定要成功的人,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有些人能心狠做到,所以如贵妃从最最低谷,最最劣势,到现在占据了北郡,成为强有力而最有实力的人之一。”新帝道:“朕不如她。这个女人,太不择手段。”
王公公道:“陛下,只怕她下一步,定会盯上洛阳城了……”
“她手中有十万兵马,不少了,粮草也算充足,手上还有数不清的药品,”新帝道:“朕手中虽有火器,可是,朕却不能轻举妄动,因为朕到现在还不确定她手中到底有多少筹码。”
“那怎么办?!”王公公道:“那岂不是受制于她?!”
“的确是受制于她,”新帝道:“只能让齐王狠狠的盯住她。”
王公公真的很害怕,宫中有一个长公主就已经很恐怖了,而外面的这个女人更狠,不声不响,就占据了北郡,拥有了这座城池为据要之地,可防守可进攻,威胁洛阳。
他的眼眶都红了,“除了防着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暂时没有……”新帝道:“她不会现在就进攻洛阳的,她得需要时间消化自己的军队。她一向不是冒进之人,是个谨慎到恐怖的人,我们还有时间……”
王公公正想说话,林公带着几个将领匆匆的来了,脸上皆是惊惧之色,道:“陛下,北郡失了?!”
“朕都知道了……”新帝目光灼灼道:“……现在的北廷就是我们与她的较量了。”
“这个女人如此狠辣,只怕会借助见不得人的手段,”林公道:“臣是怕陛下着了她的道。”
“小心一点,现在到了一掷决生死的时刻。”新帝目光之中俱都是决择。
谋士还未回到晋阳城内,就已经听闻了北郡之变。
他住在客栈里,胸闷的蹲了下去,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