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北王道:“晋阳的檄文是如何写的?!”
“没有檄文,”谋士道。
济北王吃了一惊,道:“大举讨伐进攻一国之土,竟然不写檄文?!”
“檄文是写给天下士人看的,可是冯璋哪里在乎这类人,所以,他算是头一个出兵不写檄文的人了,也算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吧,”谋臣道:“出征也讲究个名正言顺,这晋阳简直是胡闹吧?!竟然连檄文也不写,毫不将天下士人与我们各诸侯放在眼里?!”
谋臣哧之以鼻道:“晋阳讨好的是那些泥腿子,哪里会在乎天下世家的看法?他每到一城,便要大开杀戒,杀的不正是咱们这类人吗?!”
济北王道:“短视小儿,迟早要栽跟头。不将世家放在眼中,是要吃大亏的,世家若集中起来反扑,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欲称王,却不笼络各地势力的。”谋臣摇摇头道。
“这一次,南帝怕是要死定了,”济北王道。
“是啊,”谋臣道:“南帝一死,天下大骇,犯了事的人,只会更加的团结起来,共同抵抗晋阳。”
“南廷无兵无将,早无反击之力,可是冯璋想要这时候吃下南廷也是痴人说梦,南廷的义军可与拜神教有异曲同工之妙,拜神教,他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是这些几股义军,只怕晋阳要免不了与他们血战一场了,到时候谁输谁赢,都不好说……”济北王道:“这种时候,可是咱们开战的好时机……”
“冯璋行事十分谨慎,无迹可寻,看上去也总结不出他战时的规律,王爷还是要小心为妙,”谋臣道。
“什么意思?”济北王道。
“冯璋会猜不到这个时候是交战的好时机吗,就算他另有准备……”谋臣道。
“准备?!”济北王冷笑道:“两面开战,两面拉开战线,除非他疯了……”
谋臣也猜不出冯璋会有何打算,所以蹙了蹙眉思忖一番,倒也没再将话说绝。
济北王正想趁现在制定一个与冯璋交战的策略,直觉绝不能错过这千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他的热血沸腾了起来,立即想要升帐召各诸侯来见,谁知道话还没发呢,外面就有亲兵与诸将领冲了进来,道:“王爷,不好了,各诸侯听闻晋阳去打晋阳,现在都自发的去围了雍城,将雍城外的大帐给围了起来,与晋阳的人在对峙呢,只怕,只怕要打起来了……”
“什么?!这群蠢货!”济北王气的不轻,道:“这些不争气的东西,连个方略也没有,就贸然前去,真是不济事。”
“没有策略的去围,只怕晋阳军不是吃素的,会反击,”谋臣道:“王爷,现在怎么办?!”
“去看看!”济北王咬着牙,心口突突跳,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不放心,特别的担忧,心里慌慌的。
带着大军,骑着马忙去了。
都到了这种时候,哪怕再不愿意这般混乱掺和,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也跟着围上去了,只希望这些诸侯不要再无章法,让他给他们擦屁股。
现在的形势对晋阳军极为不利,因为雍城虽紧闭了城门,但是大营却设在城外墙根底下,现在诸侯联军突然前来,几乎是将外营给围住了,将晋阳大军夹在了中间。而晋阳军面临着的阵地,其实在兵法之上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