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不拿正眼瞧她,双手捏住袁东晋的衬衫衣领,淡淡瞥了眼,温静的脸庞是凉凉的笑意,“家丑不宜外扬,你不清场?”
袁东晋凝眸,他怎么觉得,今天的陈眠有点不对劲呢?
汪予问被她一阵无视,顿时气得脸色煞白,有些委屈,“东晋……”
袁东晋用力拽下陈眠的手,“凡事有先来后到,袁太太既然有事,就等着我谈完再说。”
陈眠慵懒的将自己埋进柔软的沙发里,挑了挑眉,不可置否,“如果你不介意我亲自动手撵人。”
意思已然很明显,要么你叫她滚,要么我动手撵她滚。
男人漆黑的眸牢牢锁住她的脸,“你到底在闹什么。”
闹?陈眠扯唇冷笑,很好,这三年她都没闹过,不但没能得到他的心,他反而将她送到大众视线里,用别的女人来羞辱她,这特么想想都觉得憋屈!
既然不闹得不到好处,那就闹闹看吧!
“嗯哼。”她从鼻息里哼了一声,唇边的笑容愈发浓烈,就在袁东晋眨眼瞬间,她已经端起茶几上茶水泼到了汪予问一脸。
待汪予问反应过来时,一记耳光狠狠掴到了她的脸上。
“陈眠!”
袁东晋扼住她的手腕,头顶仿佛笼罩了一片乌云,眼神阴鸷吓人,声音也是凛冽刺骨。
陈眠唇边噙着笑,淡然的看着汪予问瑟瑟发抖的身体,还有那肿起来的半边脸颊,心中的抑郁奇妙的驱散了些。
这一巴掌甩得有点狠,她的手都震得发麻,可她感觉,身心愉快。
她抬起脸,不知是否办公室里的灯光太亮,那笑靥竟然有些刺眼,“袁东晋,我没耳聋,你不用那么大声吼。”
手腕被他的力道扼得生生疼,她蹙眉,“你是要捏断我的骨头吗?”
“断了不是更好,省得手贱惹事!”
“我这是闹给你看,你看不出来吗?”温温淡淡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
即使两人在争执,但那气氛,却仿佛容不下其他人,汪予问憋不住出声:“东晋,我没事的……”
“汪予问!”仿佛她的声音是一种噪音,陈眠冷冷睨着她,打断了她的自导自演,左手指向办公室大门“给我滚出去!”
一个戏子,骨子都是出来都是演的,陈眠现在懒得跟她周旋。
汪予问咬着唇,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愤然和不甘。
“予问,你先回去,让周助理送你,我回头再找你。”
袁东晋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但没有松开,他站着没动,看着陈眠的目光异常的深沉,瞳仁黑得发亮,倒映着小小的她。
汪予问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懂得分寸和拿捏,于是应了句“好……”就出了办公室。
厚重的门咔嚓合上瞬间,陈眠被他拽着手直接撂进了沙发里。
沙发很柔软,摔着不疼,但还是被甩得头晕。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现在可以说了。”
陈眠从沙发上慢里斯条的爬起来坐好,也不介意他用鼻孔瞧人,笑眼盈盈的看着他的下巴,说:“霍冰的事情,是你做的?”
虽是疑问,其实不用猜测,都知道这个答案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