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办公室里,只剩下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可是,他怒到极致,薄唇反而掀起一道笑,邪魅性感,他压低头,掐住她下颌的手指改为抚摸,触碰上她剥蛋壳似得的肌肤,眼底流露着无限的眷恋,“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越得不到越想要得到。”
那嗓音低哑又性感,渗着浓沉雾霭的露水般深凉。
“我不是你的征服猎物,袁东晋,你已经二十八了,不是十八,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陈眠淡笑着,“而且你应该明白,倘若我不爱,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征服我。”
她的话,亦令他一怔。
是的,她这样的女人,若非心甘情愿,没有任何男人可以勉强她。
袁东晋垂着眸,蓦地意识到自己错了,他似乎一直都在用错误的方式来对待她,所以,他们两人才会越走越远。
“陈眠。”他叫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唇瓣贴上她的耳垂,淡淡的声音,像埋怨,像痴嗔,“我发现自己舍不得你。”
陈眠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身体开始一点一点僵硬,然后听见他饱含深情地说。
“你强行闯进了我的心底,将我搞得天翻地覆之后,又想离开,没那么简单。”他将她圈在怀里,狠狠用力箍住,“我不会答应离婚的,你想都不要想!”
陈眠的心脏狠狠一震。
指甲狠狠地没入掌心,细密的疼,让她保持了那恍惚的心智。
她笑,笑得有些凄凉,“袁东晋,你这是要告诉我,你爱我么?”
袁东晋侧目,凝住她的眼睛,“若我说。”他顿住,薄唇掀动着,“是。你信吗?”
震撼。
不足以形容陈眠这一刻的心情。
心心念念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他说出一句爱。
然而,为什么她的心跳不会为之加速了?
微光里,袁东晋将她的震惊瞧得一清二楚,他的手,缠上她,与她十指相交,这才发现她的手很冷,像一块冰,没有任何的温度,他的眉头一蹙,这个女人怎么冷成这个鬼样子?
“陈眠,我爱你,虽然发现得晚一些,但是,一切还来得及,不是么?”他眉宇上的戾气已然撤去,缓缓地露出一丝疏松的神色,“你给我时间,我会把陶思然安排好,不会让她打扰到我们的生活,你不想见到她,我就送她离开,好不好?”
陈眠凉淡地笑了,微哑的嗓音带着浅浅的讥讽,“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晚了,袁东晋,我没办法原谅你,哪怕你让陶思然拿掉那个孩子,哪怕陶思然消失在港城,我都已经没办法跟你在一起了。”
“陈眠——”
“袁东晋,你说陶思然熊猫血不能堕胎,那么你就跟我离婚和她在一起吧,我成全你们,我不想跟你们斗了,我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