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一切如旧,两年前刚住进来的那夜,杜辰渊还十分鄙夷的说:“言寸心,你个乡土妹,睡对面间去!”
还当我想要和他睡一间么?如果不是为了陆希蒙,我会和他结婚?
希蒙出国,不知归期,但我爸年龄大了,我妈走的时候,还一直拉着他的手说,一定要找一个人给我幸福。我不想自己的幸福被无端端的交给一个陌生人,而杜辰渊正巧因为外婆催婚,所以,我们凑在了一起。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还有另一重目的。
一夜辗转反侧,天亮边才睡过去,隐约有人走进房间替我关了空调,将我露在外面的手放到被子里。彼时正在做梦,梦见希蒙在国外被人追杀,情不自禁的就叫出了声。
手腕上传来疼意,我仍陷在梦境里,希蒙跑得很快,穿过菜场,把冰鲜鱼翻倒在地,后面的人滑了一片。希蒙利落的拍手,朝我帅气的一笑。奔过来,牵起我的手腕朝明亮的地方奔跑!
风从我们的颊旁吹过,很舒服,很惬意,尽管后有追兵,但希蒙紧牵住了我的手,不再像两年前一样轻易的松开,这就足够了。
我侧首看他,嘴角扬着笑。这样的自己,不再是那个爱说粗话的女子,而是温婉恬静的模样,如果有人拍照,一定可以看见我脸上传递出来的柔和与温馨。
手被陡然松开,刚刚那股狠劲也消散了,希蒙松开我,面朝大海,双手打开,呼吸着海风。我很想问问他这些年在国外过得好不好,却又似乎能感知到这是梦境,不敢轻易开口。
这一场梦让我睡得很沉,直到时针逼向九点才悠然醒转。我向来没有调闹钟的习惯,是以此刻手忙脚乱的跳下床,边走向浴室边把顺溜的长发一把挽起。
自小洋楼到公司,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我跳着接过宋姐递过来的早餐,朝大马路冲去。对,昨天各位看官看到的那个软弱的淋了雨的只能任人宰割的女人不是我,今天这个活蹦乱跳的女人才是我!
性格的转变,来自于那场梦吧,关于希蒙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