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辰渊笑着看她,满脸慈爱。阳光正巧自房里过境,洒在他和言依依的身上,无比柔和。
这样的清晨,我竟然心存贪念,希望这顿早餐一直这么下去。
“你们今天打算去哪里?”杜辰渊问我。
住在这里的这一周多的时间,我几乎每天都会带言依依出去,去公园,或者爬山,或者学校附近走走转转,带她熟悉环境。今天,还真没有特别的打算。
我摇头:“呆会儿有话说。”
杜辰渊勾了勾唇角,笑道:“好!”
吃过早餐,宋姐在收拾,言依依跟着宋姐看带鱼,我和杜辰渊下楼去,绕着小区走了一圈。
“想谈什么?”杜辰渊问我,语气莫名的柔和,我便又想起,五年前在小洋楼的庭院里散步,他累了,躺在秋千架上,头枕在我的腿上,也是这样柔和的表情。
一时有些怔忡,但我想说的话,还是得说。
“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们?”我单刀直入。当然,我不期待他会给我明确的答案,在还没有完全能掌握依依的情况下,他不可能会冒险告诉我他的打算。
杜辰渊勾了勾唇角,停下脚步,侧着身子看我:“你这样,我会以为你迫不及待。”
我的确很急,于他来说翻手为云也是倾刻间的事,于我来说,要对抗他须得不遗余力,未雨绸缪。
“杜辰渊,如果你打算和依依稍稍熟悉了之后,就找别的女人来照顾她的话,我想你不用操那份心。我不会和依依分开!哪怕你把果园主推平!”
杜辰渊方才还挂着笑意的脸立即便冷了下来,深深的看了我两眼,没有就我的问题作出解答,而是拿了车钥匙道:“我去上班了!”
他冷着脸转身就走,我追了两步,吼道:“我不会……”
他陡的停了脚步,我撞在他的身上,额头撞得生疼。他抬手无奈的叩在我的额头上:“用这里想想!”
我伸手捂额,他心情稍稍好了些,眸子里都是无奈:“言寸心,你怎么会笨成这样?”
我笨?!我明明在跟他宣战,他这样的表情是想闹哪样?
“晚上带依依出来,我告诉你答案!”他摇了摇头,冷意倒是都平复了,上了车经过我的身旁,又摇低了车窗道:“晚上带你见个人,注意穿着。”
这么快就物色好人选了么?照顾依依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我一天心绪难平,也没带依依出去,窝在家里左思右想,坐立难安。
依依照例去午睡,只是醒来哭闹不休,许是梦见温桁了,起来就跟我闹要回家,要爸比。
在杜辰渊这里也住了一周多了,新鲜劲儿过了之后,再加上做了梦,她会想温桁也正常。只是面对这个问题,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给温桁打了电话。当然,打这通电话,我还希望可以通过温桁想想别的办法。万一杜辰渊真的找到了照顾依依的人,想要逼我和依依分开的话,至少我和温桁要有对策才行。
这么长时间没和他联系过,一接通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温桁那边反应得快:“我正想着要给你打个电话。那天,我太急了,跟你道歉!”
温桁说的是我刚搬来杜辰渊这里的第二天,他胡子拉查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愤愤的说的那句话罢。
我咬了咬唇道:“是我不好!”
温桁换了轻松的语气:“现在怎么样?”
我说:“还好,不过依依很想你,你现在J市么?”
温桁说,估计会在J市呆一阵。我跟他约了个时间,带言依依去看他。
估计是打算把重点放在国内,他有了一间自己的练功房,小和说,温桁之前的合约即将到期,现在J市、上海、北京等地数家公司都想签他,不过他一直没有表态,让我劝劝他,好好思量。
言依依正和温桁在说话,叽叽喳喳的跟个百灵鸟似的,有时候一句话说不全,会重复数遍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
温桁和依依闹了一阵才转过来看我:“过得好么?”
随即又自嘲的笑了一下,仿佛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他这样让我很内疚,而我今天来看他,还目的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