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手上一滞,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吃着餐盘中的食物。
她愈发觉得段肆戚有点不正常,那表露出的明显的偏执、疯狂、病态,宛若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患者才会有的,但她不在的时候,他却正常的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甚至逻辑更加清晰,思维更是缜密。
看不出任何异常。
染柒机械地吃着食物,却味同嚼蜡。
她在意段肆戚么?
在意的。
不然她不可能任由他这般胡作非为。
喜欢他么?
还不知道,她对段肆戚的感情很莫名,不像是对正常人那种喜欢,更多的是舒服。
和段肆戚呆在一起很舒服,她其实并不排斥,两年多的日日夜夜,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们唯一有的只有对方,就像是有种莫名地笃定,段肆戚绝对不会离开她。
她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唯一能让她牵挂着的,似乎就是这个少年。
颈边传来轻缓绵长的呼吸声,染柒侧过头,少年的头靠在她的肩处,手搂着她的腰,明明是如此别扭不舒服的姿势,少年却睡的额外沉静舒适。
漆黑密长的睫毛垂落在白皙的皮肤上,阖住了那双多种情绪参杂的眼眸,樱色唇瓣微启,隐隐约约露出猩红的舌尖,漂亮的就像是个沉睡着的天使,美好地让人不敢亵渎,却移不开放在他身上的视线。
染柒叹了口气,约莫是年龄问题,她对这个少年多了几分她自己都说不清的包容。
她正想放下餐盘,打算将少年搬到床上去,看他这幅模样,约莫是一夜未睡。
染柒刚放下餐盘,少年立马惊觉,他的睫毛颤了颤,随即眼眸倏然睁开,眼底清明一片,根本不像是个睡着的人,少年的手臂紧了紧,声音带着一丝睡意的沙哑和紧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