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
兰琴刚刚在玉萧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却听到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来了。
兰琴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只见躲在王府旁边的石狮后,冒出来一个脑袋。待他站起来,朝着兰琴行礼后,兰琴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尽然是自己阿玛身边的一个跑腿办事的。
“你怎么在这里,不在阿玛身边好好待着?可是阿玛额娘有什么事情?”兰琴本欲要斥责几句,但转念一想,这奴才肯定是自己阿玛派过来等候自己的吧。
“是,奴才正是有事情。奴才没有老爷的帖子,门房只跟奴才说侧福晋出门了,不让奴才进去。”这小厮命唤“周砂”,是凌府的家生子,平日都在凌柱身边当差的。
“你跟我进来吧。”兰琴心里预感上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待周砂跟着兰琴一块回了南小院,兰琴见他一脸疲倦,估摸着他肯定在那地方站了两三个时辰,便让丫鬟们给他拿了点心和茶,待他恢复了一点儿力气后,才叫到跟前回话。
“启禀侧福晋,是老爷让奴才来的。老爷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暗地打发奴才过来寻侧福晋。”周砂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兰琴皱着眉头道,她还是正月十五的时候回去过一次,当时都还是好好的,可没什么事情呀。
“启禀侧福晋,是二少爷出事了。杨姨娘求到老爷这里,太太不许老爷管。老爷却又放不下不管,这才让奴才来寻侧福晋的。”周砂道。
兰琴一听,好嘛,又是自己那个便宜老爹,这又是为了庶子来找事情了。自己当初让他分了家,就是害怕杨氏所出的两个庶兄会成为拖累额娘和大哥的累赘,好在求富还争气,考取了功名,可是求贵就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了。
“求贵又出了什么事情?”兰琴问道。她知道肯定又是自己那个老爹耐不住杨氏的缠绕,来求自己了。额娘和大哥是不肯帮忙的。这些年来,求贵折腾了完了凌柱分给他的田产和铺子,又开始掏空了杨氏的体己银子。这些话都是安佳氏说给兰琴听的,兰琴也只当是闲话,听听就算了,反正不是自己的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己能照顾的都已经照顾了。
“二少爷他,他打死了人,此刻人已经被京兆尹的府兵下了大牢了。”周砂颤颤巍巍地道。
“什么!”兰琴本觉得还是他又去要银子了的事情,却不料是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