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出来。”她的确是哭不出来,庄平息从小就欺负她,直至长大了偶尔见到她还辱骂她,她对庄平息毫无兄妹之情。
“哭不出来?!我看你哥死了你最高兴了吧?”
“我高兴什么?庄家是有什么皇位要继承?还是我爸有什么巨额财产需要我继承?奶奶的话很不中听,我理解你失去了孙儿心情不好,但别把我当垃圾桶发泄到我身上,我可不负责给你兜着这些糟糕的情绪。”
沈从宴接话,“奶奶若不欢迎我和奈奈直言说便是,不必说这些夹枪带棒的话,仿佛是我家奈奈害死了人一般,这种指责我们可不要。”
庄老夫人没说别的,看着庄明晰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便说,“平息的亲妹妹半点泪掉不出来,倒是你,别哭了,这都是人的命。”
“奶奶,你也节哀,太意外了,真是让人想不到。”
庄父目光探向庄奈奈,“前些日你妈打电话问我你哥的生辰八字,到底怎么回事?”
“我预感他最近可能要出事,所以才让我妈问你他的八字看看到底是哪一天,你可倒好,怀疑我要害他?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在爸你的眼里,他比我重要的太多了,像这种灾,知道也破解不了,人的命天注定,他这辈子就这么多寿命。”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庄平息的母亲忍不住喊道,“你若是给我打电话,最起码我可能会警惕,我可能会嘱咐他……”
“我的话你会信?”庄奈奈实在是懒得费口舌,选择性的耳聋。
别人说什么,她都不想再说一个字。
像年轻的死者不能在家里停留三天。
当天就举行了丧礼,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开始下葬。
下山的时候,庄明晰快步走到她身边,不顾沈从宴也在,直接说,“庄奈奈,你倒是玩的一手好心机,你那么会玄乎,你哥的命难道真的不是你阴死的?”
“我要是会玩邪术,要阴死第一个应该是你才对。”庄奈奈冷笑,“生活中你这么会演戏,怎么不去当演员呢?没准拿奥斯卡演技大奖。”
庄奈奈眉梢带着冷笑,“照你这么说,以后我若是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就算在你头上。”
“随你。”
到了山脚下,待上了车,沈从宴问,“回家吧?”
“不,我得回B市,好不容易得到了三殿下的要求,我让他替我引荐苏月,以及去学校旁听她的课,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机会见到她。”
“不是给了你两天假期吗?”
“我想快点结束这个案子。”她望着他,“不想跟你异地,这个案子结束,最起码我就可以在A市待着了。”
沈从宴倒也希望快点结束这个案子取得证据,“若是拿到证据,那么你们局里真的不像上级汇报在媒体上通知这件事?”
“局长当初是这么说的,先拿到证据吧,局长若是不向上级汇报直接把案子的结果告诉媒体大众,我估摸着他可能会被上级批的很惨,也可能头上的乌纱帽都要保不住,但他有这个心,让我觉得这样的大案子,真相虽然已经延迟了九年,但还是到来了。”
庄奈奈轻笑,“就好比你妹妹对我这个案子一样,虽然她现在会过得很滋润,但迟早有一天我依旧不会放过她,我没有看你妹妹以后的命格,只看了她这两年的命运,等过了这两年,等有机会可以将她绳之以法的时候,我再看她往后的命格。”
“她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沈从宴打着方向盘直视着前方,“昨天见到了龙非离,心情超好的样子,一般他见到我那么开心,八成没什么好事要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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