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一个年轻男子喝道:“三位客人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寒江一愣,此人的汉话说得简直太标准了,比现在他的一些贵州朋友还标准。江采萍淡然一笑,说:“在下梅岛弟子江采萍,借贵地一行,叼扰之处,万望海涵。”
那年轻男子说:“既然是梅岛的朋友,何不到敝教叙旧,灵教梅岛,也曾互有往来,正该尽地主之谊。”寒江松了口气,心想:原来这是朋友啊,那就不用担心了。
忽然间空中一声长啸,只见一只黄毛猴子飞落地面,在那青年耳边呲牙咧嘴的招呼着,寒江还没回过神来,那青年已然面se生怒,厉声说:“原来你们盗走了七彩凤凰令!”江采萍说:“兄台误会了,我等才到此地,不曾见着凤凰令。”
那青年根本不讲多话,回头对着一群人用苗语大声招呼,那群人立刻扑了上来,江采萍身形在空中一飘,衣带展动,但见空中花瓣飘舞,梅放清香,将一群人逼得一退。
江采萍飘然而立,厉声说:“这位兄台,在下无意冒犯,贵教圣物,的确不在我们手上,倘若一味纠缠,只怕彼此都不好看。”
青年朗声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话音毕落,手上一抖,一条长鞭如灵蛇舞动,向江采萍打来,江采萍身形在空中一闪,衣带轻轻拂过长鞭,暗香浮动,花瓣轻飞,长鞭击出的浩荡之力登时化为无形。
青年朗声说:“梅岛的‘暗香浮动’果然出神入化,楚某倒要一较高低。”他一条长鞭如灵蛇搅动,神出鬼没,掀起漫天云雾,搅动天地混乱,草木因而凋零,禽兽闻之变声。
寒江看着小怡,小怡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丝毫不惧,寒江对小怡使着眼神,小怡说:“你怕什么,我就不信这些野蛮人还真能翻了天不成!”
一语未了,忽然听到一个清新干脆、雷厉风行的声音说:“久闻梅岛高手如云,今ri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蝶无才,愿请赐教。”只见一个黑衣苗女,一样的挽着长角,眉目犀利,干净利落,长鞭在空中一晃,向小怡打来。
小怡大声说:“好厉害的‘灵蛇鞭’,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浪得虚名,自讨苦吃!”说完长剑在空中一挥,梅花顿时凛冽而she,如暗器奔腾。
那黑衣苗女冷冷一笑,在空中一晃长鞭,立时化作无数长蛇,将小怡锁在当中,寒江在外面看到长蛇浮动,难辨真假,都已经心生骇然,小怡只觉眼前一黑,长剑早已被长鞭卷到手上,那黑衣苗女拿着长剑,淡然一笑,说:“原来不过如此,楚大哥,你怎么这么久还没解决?”
那青年已经和江采萍斗到空中,一面出招,一面说:“小蝶,这女子厉害得很,你来试试。”被称着小蝶的黑衣苗女不屑的说:“只怕是大哥看人家美貌,不忍下手吧!”小怡正要说话,小蝶猛然回首,一鞭打去,小怡跌落马下,小蝶对旁边的苗人说:“抓起来!”
寒江急忙飞身而下,一把抓起小怡,对江采萍说:“江姑娘我们快走!”他轻功卓绝,转眼间已经到了山头,小怡刚刚站稳,担心的说:“可姐姐还在下面打,我们得去救啊!”只听小蝶的声音冷冷的说:“你们自己都保不住,何况救人?”寒江觉得身上一紧,已经和小怡被紧紧的鞭子缠住,小蝶上前看着寒江,笑了一笑,说:“谁派你们来偷凤凰令的?那东西你们拿了没用,快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怡怒说:“鬼才拿你东西,谁他妈拿了谁倒八辈子大霉,出门被狗咬上山被蛇缠生个儿子没屁眼!”小蝶啪的打了小怡一巴掌,厉声说:“住嘴,我讨厌别人大声说话!”说完对寒江说:“这位公子,你没必要受苦头,全都招了吧。”
寒江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招?”小蝶问:“你从哪里来,你都不知道吗?”寒江说:“说起来我们还挺近,我从渝州来,咱们还是半个老乡呢……算了,我说我从一千年以后来,你信吗?”
小怡说:“你又在胡说了,我还只是吓吓你,这些人都不是人,可不会饶你的!”小蝶又伸手打了小怡一巴掌,怒说:“还说!”一面回头看江采萍和姓楚的依然打得不亦乐乎,当下皱眉说:“怎么打这么久,给你点东西帮忙!”说完双手一振,一股白烟飘出,小怡大声说:“姐姐,他们在用妖法了!”
但见空中群鸟激荡,向江采萍扑去,江采萍飞身而上,往小怡二人处奔来,小蝶已经展开长鞭,在空中短兵相接,斗得难分难解,不分胜负。
姓楚的青年在下面大声说:“小蝶,你也知道这女子厉害了吧,不过哥哥可以帮你,你等着。”小蝶怒说:“我需要你帮,区区一个梅岛弟子,我还不放在眼里。”江采萍朗声说:“小蝶姑娘,你我往ri无仇,只有今ri方生误会,何必不留情面,两派相争,有何好处?”
小蝶冷冷的说:“废话少说,你们嫉妒我们灵教ri益强大,想要破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岂能让你如愿?”话毕长鞭在空中一绕,顿时灵蛇缠绕,黑雾陡升,小怡惊讶的说:“好厉害的妖法,姐姐快跑啊!”
江采萍身形在空中一晃,衣带飘渺,梅花散落,点点而下,黑雾随着花香四溢,渐渐了无。
江采萍落在树巅,朗声说:“小蝶姑娘,何必弄到不能化解?”小蝶傲然说:“我偏要如此,你待如何!”说完合身扑来,大声说:“进了我灵教,我让你见识我的龙凤夺命阵!”一时间空中光影连绵,渐渐看出光影化而成龙形凤影,联袂而动,江采萍只觉胸口一疼,往地上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