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师?你可以确定?”
听到金发男子说动手的可能是结界师,一直都面色平静的约翰逊脸色不禁微微一变,问道。()
“我很确定,只是封锁住对方的脑海,但是却不影响一个人的正常身体健康,这不是结界师常用的封字诀,还能是什么?”要说被人怀疑自己最擅长的,哪怕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不错,金发男子也不禁有点不舒服。
而约翰逊倒是没有理睬对方的语气,听到对方这么说,脸色不禁有点沉。他刚才也是情急之下,所以才会出声去问的。要知道他跟对方可是号称双狐组合,跟狐狸一样,他们都有着很强大的感应力,不管是实力,还是能量波动,甚至是未知的危险,只要发生,他们都有很大的可能感应到。
而现在对方既然确定,那么事情肯定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现在中间有了结界师出书,那么事情可能会更加麻烦,他的心情自然也是有一些沉重的。除了结界师的诡异能力,其实也因为教堂那边让他尽量的少除去结界师,一开始听到这个说明,约翰逊都觉得自己听错了。毕竟在教堂之中,一旦成为敌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都要赶尽杀绝,现在怎么对结界师出手了?
转念一想,他可能觉得是跟现实中保护野生动物是一个目的。
保护野生动物是什么原因?动物和人的差异很多,按照演化生物学家道金斯等人的观点,最大的差异可能在于动物缺乏文化。在这里。文化的定义是“与遗传无关、但可以模仿和传承的行为模式”。
人类社会中,文化因素正在逐渐压倒遗传生理的因素。我们对自我的改造能力越来越强。先天遗传素质的重要性也越来越小。当我们说“每个人都独一无二”的时候,这种独特性大部分来源于后天。而一个人对社会的贡献更是几乎全部来自文化领域:他的一生中会创造出无数的新思想和新事物。影响身边的每一个人;而当他死去时,哪怕他的血脉有后代来传承,那些未曾表达出来的无数思想也会永远消失。相比之下,他对人类的遗传贡献显得微不足道。
然而,野生动物个体在环境中的绝大部分行为,都可以回溯到它的基因;个体间的文化传承即便存在,影响也通常微乎其微。如果两群狼面对同一场景做出了不同的反应,那是因为它们的遗传特征不同,而不是因为它们各自经历了不同的狼群历史、有不同的狼群文化。就算有动物因为和人相处而从人类这里习得了复杂的行为。当它回归野外时也几乎不可能把自己学会的“人类技巧”教给其它动物、改变原有的文化。一种不适应其所在环境的人类文化可以导致一个文明的毁灭,但动物界中的文化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巨大的效果。
因此,野生动物的价值更多地承载于它的基因之中,种群本身的延续更为关键。()个体的死亡是必然的,但基因通过种群基因库可以长存下去,维持物种的存在。我们保护野生动物个体,更多是一种保护种群的手段,本身并非目的。所以黄石公园才会引入狼来控制鹿的数量、来淘汰老弱病残。这样的行为在人类中无法想象,在自然界却是完全正常合理的;我们经常用人类的眼光去看野生动物。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客观差异。
而假如一个物种本身并未濒危,那么刻意保护它们的个体,对整个物种也没有多少好处。如果我们出于其他理由、依然希望保护这些个体免于死亡的话,那就不属于狭义动物保护的范畴了。
如果保护个体是手段。那么保护物种、保护地球生态是不是就应该成为终极目的呢?
但实际上这两个命题都很可疑。物种虽然寿命长,但早晚也要消逝,新生代哺乳动物每个物种的平均寿命也不过几百万年而已。地球历史上至少99.9%的物种都已经绝灭了。绝大部分都和人类没有关系。
至于“保护地球”,则问题更大。其实。没有哪个物种是“不可或缺”的。有些物种消失后其地位立刻被取代了,有些会波及到其他物种。只有很少数的物种一旦绝灭可能会引发生态系统大范围的崩盘。但是,崩盘了也不是世界末日,几千万年过后,一切又都会重头再来。地球是很脆弱,很容易被打得鼻青脸肿,比如发生在大约2.5亿年前的p/t绝灭事件杀死了海洋中大约96%的物种;但是地球又很顽强,不管多惨都能恢复回来,p/t之后过了1000万年,物种多样性就超过了绝灭之前的水平。
类似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多次。这有点像一个不倒翁,一推就晃,但怎么晃都不倒;换成生态学术语,就是“在地质时间尺度上,地球整体生态系统的抵抗力稳定性很弱、但恢复力稳定性很强。”坦率地说,只要太阳系的结构维持不变,我想象不出任何方法能把地球生命打成万劫不复;就连核弹也不能保证消灭所有无脊椎动物。
那么我们天天强调要维护生态系统图的又是什么呢?就像是一个人成长期间摔过了无穷多跤,未来也要摔无穷多跤,为什么偏要执着于阻止眼下的这一跤呢?
很简单,地球经受得起生态系统的崩盘,人类可是受不起。虽然地球作为一个整体每次都恢复了,但每次陪葬的物种数目却不计其数。不要说生态系统崩盘了,脆弱的人类经济体系连海平面上升几十厘米都招架不住,这让地球历史上动辄上百米的海平面变化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