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宅已经在望,那挑起的飞檐下的风铃都已清晰可见。走上一尘不染的青色条石台阶,进得最外的门厅。
“我回来了!”枭在玄关扬声道。
对面的木门被一双嫩白的小手拉开,是美佳子n一回来,早有人通报进内宅,恭迎是必不可少的。
里边,一身金菊纹中振袖和服的藤田织子双手交握于身前,温柔的颔首施礼,“先生辛苦了!”
“还好!”枭应答着进入三和土,织子上前,如同妻子般蹲下身为枭松开鞋带,脱下鞋,美佳子则已在温水中摆湿面巾,走过来向枭微微欠身,征询同意。见枭没有拒绝,便细心轻柔的开始为枭擦脸、擦手。织子将鞋摆放好,站起身,同样先向枭行一礼,然后为枭宽去上衣,两人这才迈着轻快的小步子,随着枭向内走。
“先生,请先歇息片刻,饭菜已着人去准备,日式料理,不知是否合先生口味。”始终落后枭半步距离的织子小心翼翼的问。
“晚上还有很重要的活动,要多吃一些才有力气,来些炭烧吧!”
“嗨!”织子和美佳子显然都有些误会了枭话的意思,脸上有绯色飘起。后边跟着的似是内宅管事的美妇倒是很俐落,听闻后只是会意一笑,便施礼告退,下去安排。
茶室内,不习惯跪坐的枭盘着腿,松懒的坐在榻榻米上,织子在烫茶具煮茶,美佳子从后边给枭拿捏放松。
枭微阖着眼睛,也不言语,静静的享受着美佳子嫩葱般的十指在自己身上游走,偶尔会接过织子递上的茶水小啜一口,淡而持久的茶香飘在空气中,房中静谧但不压抑。
当晚餐上桌,枭对藤田家的殷实有了一个更具体的了解,除了普通的料理,还有一道精巧的河豚料理烤豚白,油润而不腻人,宛如吃法国乳酪般,还未细细咀嚼,便轻轻的滑入了食道,另外一些炭烧用的滋补肉类,也都是精挑细选,种类繁多,更难得的是异常新鲜,也就是说,为了这一餐,早有相应的活物在那里养着待宰,如非是巨富之家,绝难有这样的排场。
席间,织子和美佳子两位没人伺候,枭是酒到杯干,大嚼大咽,其他只字不提,偏偏两女也学会了乖巧,枭不问,两女只是曲意奉侍,就如同枭本来就是藤田的家主,而二女早已是他过门多年的侍妾一般。
花前月下,美酒佳人,确实极易消磨意志。酒足饭饱,肚里暖融融,怀里偎着软玉温香,醺醺然倦意滋生,搂着美人亵狎一番,然后大被同眠,这样的日子,不知能羡煞多少男人n也想这般逍遥放纵,但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他需要灵魂力量的成长,需要用看的见的成绩来不断证明自己的信念的正确性,就好像神用无数人的虔诚信仰来滋润自己、让自己变的更强大一样。
晚餐结束二十分钟后。
泡在木桶浴汤中,只着小衣的织子轻咬着樱桃般艳嫩的嘴唇,用丝瓜囊般的浴巾给枭擦拭着身子。她的嫩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被热气蒸腾所致,还是枭的身体实在太完美、而她此时的举动也过于暧昧,又或者,枭那近在咫尺的精湛目光实在让人难以抵抗。
“织子,说说你自己,说说藤田家,我现在想听听故事。”枭思询着,做任何事都要有个开端,既然昨天随意选中了藤田家,那么征服的脚步就从这里开始好了,财力、人力,他都要。
织子的成长史,就是典型的世家子女的成长史,充满了争权夺产,充满了尔虞我诈。
藤田的上代家主,也就是织子的父亲信介,早年靠计谋获得了家产,结果‘人品’用尽,膝下无男,只有两女,织子和尤美。织子是信介早逝的发妻所生,尤美则是续弦所生。
尤美的母亲奈奈子娘家是黑道社团出身,后借藤田家的公司洗钱,最后洗白,藤田信介也借岳父家的势力、人脉稳固了基业,发展了自己。可以说,信介与奈奈子的结合是一场互利交易。
最有趣的是奈奈子这个女人非常的巾帼不让须眉,其父过世后,真正接掌家族大权的不是她的两个哥哥,而是她。
奈奈子野心勃勃,一掌权便重新疏通了近乎荒废的黑道人脉,以雄厚的人力、财力,和相当老辣的专业手段,成为一域黑道强者,让家族真正的做到了脚跨黑白两道。
这样的强势女人,相信很多男人都会选择敬而远之,尽管最初信介颇以自己是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自傲,但时间久了,他也受不了了,因为奈奈子除了权、利,其他什么都不爱。其强烈程度从一件事上便可得知:自从尤美出生后,据说奈奈子为了明心坚志,拒绝再与信介发生**关系,更甚者,她给信介安排了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子和一场美丽的邂逅,信介知道十年后才在无意中察知真相。那个女子不仅拴住了信介的身心,更负责监视信介的生活起居,并且在奈奈子的授意下,最终也没给信介再生个一儿半女。
再后来的事就简单了。藤田信介跟他的岳父是一个量级的对手兼合作伙伴,却远非奈奈子的对手。当信介发现奈奈子对藤田的家产有不良企图时,藤田信介旗下的公司已经被安插了太多‘钉子’,基本动弹不得。
信介的反应激烈了一些,结果死于急病,若不是先一步将织子托孤给本家的繁宗,恐怕他这女儿也会在一次车祸中丧命吧。
听到这儿,枭呵呵笑道:“怪不得宅邸的护卫如此之多,是怕奈奈子再导演一出劫匪入室杀人吧。这个奈奈子,我倒想见识一下。”说着揽过织子,似笑非笑的道:“你呢?想好了?利用我对付奈奈子?”
“我还没有想那么远,我现在只想服侍好先生,如果说藤田家的产业先生要赏给奈奈子,便给她好了。我能服侍好先生,便等于有了一切,反之,也没能力同奈奈子争抢什么,就算能继承总部那便的遗产怕也只剩一个空壳,甚至是债务。”
“嗯,虽然有点怨气,不过这话说的到还老实!”枭显然对织子的回答比较满意,水中的手扯去织子的小衣,开始挑织子身上敏感的地方轻揉慢捏。
在枭雄健的身子上抚摸了半天、早就被热水泡酥了的织子哪还禁得起这样的挑逗,轻嗯一声便搂着枭的脖子娇喘咻咻,在枭的脖子上又是啄、又是舔,意乱情迷却又有些笨拙。
呼!枭从桶中站起,将织子靠压在桶壁,分开她滑腻的大腿,挺身直入。一缕嫣红在水中飘散。
“嗯!”织子痛哼了一声,紧咬着下唇,细眉都拧成了一线,四肢却八爪鱼般紧缠着枭,仿佛要融进他身里。
扳过织子的俏脸,望着那盈满泪水的眼睛,枭傲声道:“放心,向来只有我抢人,还没人敢抢我,你是我的私产,抢你就等于抢我,奈奈子抢了多少,到时就让她双倍吐出来!”说着身子再次一挺,到底!
“啊!”织子忍不住叫出了声,指尖因用力而变得苍白,可惜任她力气再大也无法将指甲陷入枭的身体,因为子弹都不行。
枭嘿嘿笑道:“你要知道,我当初来的目的,便是抢东西来的,人,钱,我都要!怎样在这样的前提下让自己不至于被我用完就扔,是你的首要课题!”
织子患得患失的轻喘着道:“主子要奴做什么,奴就做什么,好不好?”
“主子,奴,”枭细细品味着这样的称呼,点头道:“嗯,学的挺快,这称呼不错。你也不简单,能放下身段,对一个根本不了解的男人做到这一步,心思算是玲珑坚韧了。我喜欢识时务的人,你还不错,先将就着用!”说着逐渐加快了耸动,一时间,细腻的喘息声随蒸腾的热气在房内弥散。
十几分钟后,枭正从织子的背后进入着,门外美佳子行跪礼道:“先生,岛津奈奈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