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随着一声吆喝,一匹快马如闪电般地从远方疾驰而至。
初观之时,这匹马儿还在百米开外,但只是一瞬间,就已经到达面前,让人怀疑是否自己看花了眼。
许海风骑乘着这匹取名为“乌云”的成长型血酒战马在部队的外围奔来跑去,它的速度越来越快,骑在上面几有破风而去之势。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观察,证明蒋孔明的推断确实正确,就算是在马儿之中,也有那种罕见的成长型存在。
乌云的特长就是速度,若是放开了跑,就连弓箭的射速亦要逊其一筹。
天下间或许只有哲别手中的开天弓能够威胁到这匹绝无仅有的快马。
在大白天,许海风不敢过份炫耀,不时的收勒缰绳,否则以乌云的真正实力,早就跑得不知所踪了。
“天下竟有如此神马,真是不可思议。”苏春伟看得目瞪口呆,若非亲眼所见,怎么也不相信竟有奔行如此快捷的马儿。
“是啊,如果我也有这么一匹马儿……”在一旁的方向智满脸羡慕地啧啧有声。
“得了吧,昨曰不是让你试骑过了,不知道是谁接连被一匹马儿摔下去三次啊。”
说话的是唐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唐启吏,昨曰见过此马之后,方向智见猎心喜,提出要骑乘一次,许海风欣然同意。
然而此马姓烈如火,竟然不容他人骑乘,方向智被它连摔三次,跌得鼻青脸肿,不得已只好悻然作罢。
许海风成婚之后第三天就离开了京师,他们的目的地正是许海风和方向鸣的封地临安城。
同行的有三大世家的代表人,分别是苏家的长子长孙苏春伟,方令德的长子方向智,以及唐家这一辈最杰出的男丁唐启吏。
除了他们三人以及至亲家眷之外,还有方向鸣的妻子幼儿一样随军而行。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人选。
暗地里,三大家族中数百年累积的名贵古玩也有一半在黑旗军的辎重之中。
要是许海风突起歹心,将这批货物吞没,那么他就立即成为当世第一首富了。
如果说黑旗军负责押送的这批货物价值连城的话,那么被蒋孔明下令里三层,外三层,重重守护的那百余人就更是这个世上绝无仅有的希世之珍。
他们就是苏春伟率领的苏家一半以上的能工巧匠。
当蒋孔明得知苏春伟将要率领这群天下无双的顶尖人物同行之时,立即双眼放光,仪态尽失,让在一旁的许海风为之尴尬不已。
于是,由蒋大军师一手策划的黑旗军中内部划定的安全等级再一次做了微妙的调整。
好在这一切不为人知,否则若是让苏春伟等人知道自己的安全等级还不如手下的一众匠人的话,又岂肯轻易罢休。
当然,他们离京之时,是以协助许海风固守临安的名义随行。
只是,携带了那么多的贵重物品,人员又是如此齐备。知情者只要不是笨蛋,都知道此事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所以,在许海风离京之时,低调异常,对外只是宣布,带了一些财物和随侍人员。若是将此次出行的名单公诸于世,只怕立时就要引起轩然大波了。
此事自然无法瞒过汉贤帝,但是这位至尊得到消息之后,只是长叹了一声,便不再追究了。
三大世家这么做,摆明了就是要为家族预留一条后路,以汉贤帝的精明,又怎么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与他们为此翻脸。
也不知道,这三位家主在离开之时是否交代过什么。总之,他们对于许海风的意见是百依百顺,从不反驳。只是许海风却感受到他们心中的不安与哀伤,估计十有八九,他们已经知道了大汉的前景不容乐观。
许海风突然勒马停下,他转首望向远方,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
倩影一闪,夏雅君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
“夫君大人,您也感觉到了么?”
许海风晒笑道:“是啊,这么雄厚的霸气,这么大的威风,感觉不到才有鬼呢。”
夏雅君掩嘴一笑,道:“这位老人家还是那么大的脾气啊。”
“你知道他是谁?”许海风诧异的问道。
夏雅君轻轻地白了他一眼:“夫君大人啊,难道您还猜不到么?”
许海风哑然失笑道:“雅君啊,军师大人曾经说过,人活于世,不外吃穿拉撒,如果再不幽默一点,岂不是太过于无趣了么?”
夏雅君双目一亮,叹道:“军师大人真是学究天人,这句话真是一针见血啊。”
“你看他来此为何?”
夏雅君摇头道:“不知道,只是此老仅有霸气,却无杀意,应该是并无危险。”
“既然他来了,那我们就去会一会这位程大宗师吧。”许海风点头笑道。
“是,雅君自当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