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种方式大摇大摆的穿过匈奴人的防线,他以前绝对未曾想过,只是看到那几人面上的惊骇之色,心中不知怎地,竟然觉得十分快意。
“嘿嘿,就是有点儿不够解恨。”吕阳名的舌尖微微舔了一下嘴唇,那种表情极度的嗜血,让林沂星为之一惊。
“十余年前,匈奴犯境,老夫唯一的儿子北上抗敌,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吕阳名转过头去,这位心机过人,老歼巨猾的老人在这一刻却显得如此苍凉。
北地武林,与南方不同,对于匈奴人的仇恨也是迥然不同。
“吕兄……”林沂星看着他,眼中的厌恶之色淡了数分,首次称兄道弟起来。
同仇敌忾之下,他们之间的仇怨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许海风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允诺道:“吕前辈,请相信我,总有一天,这笔债会让他们加倍偿还的。”
吕阳名仿佛自知失态,仰天打了个哈哈,回过头来道:“许宗师,接下来怎么办?是否要一路杀过去,老夫不才,愿做一个马前小卒,为您开道。”
虽然他强做笑颜,但眼中的那股浓浓的伤感和恨意一时半刻却是无法消去。
许海风微微摇头,道:“不必了,接下来,就按照前辈您先前的提议,我们走小道吧。”
“什么?”
吕阳名和林沂星二人极有默契的同时问了出来。
许海风看着他们,满脸奇怪的道:“走小道啊,怎么了,很奇怪么?”
他们二人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极为有趣,过了半响,吕阳名喃喃的问道:“许宗师,为何要突然改走小道了?”
许海风神神密密的一笑,道:“天机不可泄漏,你们自己猜吧。”
说罢,他骑着乌云,一路小跑而去。
林沂星紧皱着眉头,突然问道:“吕兄,你可猜到了?”
吕阳名紧绷着脸,过了片刻,重重的点头。
林沂星本来只是下意识地询问一下,但见到吕阳名这般表现,心中大奇,追问道:“为何?”
“大有深意。”吕阳名正色道,随后催马追随许海风而去。
“大有深意?”林沂星嘴里咀嚼着这四个字,片刻之后,怒道:“这不是废话么。”他恨恨地看了眼这个高瘦老人的背影,心中却突然升起一丝说不出的感觉,似乎与自己心目中的那个猥琐模样有了些许的区别。
蒋孔明在临行前曾经与许海风相谈,江湖中人甚难驯服,特别是这二个相互仇视的一品高手。若要让他们抛弃前嫌,同心合力,几乎就是一件难比登天的事情。
既然如此,干脆就在他们的面前保持一副故作高深的样子,让他们心存忌惮,或许可收奇效。特别是吕阳名此人,心机过人,但这种人一旦钻入死胡同,肯定是越钻越深,无法出来,若是让他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到一件事情之上,往往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许海风牢记此话,特意在道路的选择上与他们二人的提议反其道而行,效果果然奇佳。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一定的改善,起码彼此看上去顺眼多了。
他们二人被许海风的这番话彻底蒙住,只觉得这位宗师大人果然名不虚传,行事出人意料,高深莫测,莫测高深。
当然,也唯有身为宗师的许海风才能让他们产生如此错觉,若是换了一人,只怕早就不耐烦的一个大耳光子劈头赏了过去,哪里还会耐心推敲,仔细回味。
若是让他们知道许海风这番大有深意的举动就是因为他们的坚持而来,真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太行山脉,一团呼啸之声从天际传来,轰然落地,树折枝断,地面之上多了一个大坑。秦勇利索的从坑中爬起,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太低了,真是不过瘾。”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屁颠颠的跑到了营帐中,满脸堆笑地跟在蒋孔明身后,仿佛一只大狗熊般地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
“你到底在转悠着什么?”好耐心的蒋孔明终于也有忍受不了的时候,大声地喝骂道。
“嘿嘿……”秦勇憨厚地挠了挠头皮,道:“军师大人,这一次带上我吧。”
“不行。”蒋孔明斩钉截铁地道。
秦勇的一张脸顿时苦了起来:“军师大人啊,上一次主公去京师,把他们都带上了,就是没有带俺老秦,怎么这一次也不带上俺啊?”
蒋孔明眼睛一瞪,秦勇的脑袋顿时向后缩了三分。
“你那二个家伙太重了,根本就没有哪匹马能够驮得动,我们此去要的是速度,你跟不上又有何用?”
“空手,那俺空手去总成了吧?”秦勇委屈的说道。
蒋孔明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些成长型的血酒战士就是麻烦,虽然平曰里不会有什么特殊要求,可一旦固执起来,简直比九条牛还要倔。
他无奈地道:“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秦勇大喜,道:“多谢军师大人。”他回身就走,到了空旷之地,高举双拳,用力击打自己结实的胸膛,发出巨大的“咚咚”之声,片刻之间,衣襟尽裂,露出了古铜色的虬结肌肉,同时大叫道:“自由了……”
深山之中,无数惊鸟四处乱飞,距离稍近一些的,很干脆地一头栽倒在地,周围数里的大型猛兽无不夹起尾巴,狼狈逃窜,离这个凶神恶煞一般的男人越远越好,蒋孔明脸色铁青地捂住了耳朵,心中更是不住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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