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雅城主腿一软差点没坐回椅子上,阿蒙这是下狠手了,竟然扣了一顶幕后指使刺客的帽子过来,连带厅中告状的这些大人们全给扣进去了。众人是惊怒不已,却纷纷用求助的目光望向圣女大人,看她如何表态?
玛利亚沉着脸站起身,取出法杖道:“城邦治安事务由城主大人负责,以帝国法令处置!伊西丝赐福大典在即,不可懈怠,众位大人赶紧去办各自的公务。伊西丝神殿也有监督之责,加百列、布尔克,你们代表神殿去城主官衙旁听,不必插手问案,只监督是否依法令处置!”
说完这话,圣女手持法杖退到后殿了,言下之意很明显,这事不归她管,但她会派人盯着,达雅城主赶紧回去处理明白,假如因此扰乱了伊西丝赐福大典,那可是大罪过。
……达雅城主带着一群人赶回官衙,阿蒙正在大厅中坐着呢,手中拿着剑,面前是一张被踢碎了的桌案,东西撒的满地都是。达雅城主一时没敢先上前,倒是神殿大祭司布尔克皱着眉头喝问道:“阿蒙,你身为帝国大将军应知礼法,为何手持利器冲入官衙?”
伊西丝神殿的三位大祭司中,乔治与阿蒙的私交最好,而布尔克并没有参加前线的战争,也是圣女即位之前神官集团的势力代表,与阿蒙是最不对付的。玛利亚这次派布尔克与加百列同时前来,就是表明并无偏私之意。
阿蒙冷笑答道:“佩剑出入,是法老陛下的亲口恩典,就算是在陛下的车驾中,我也是佩剑的,何况这城主官衙?”
众人一愣,大将军说的是事实,拉西斯二世为了褒扬阿蒙的功勋,特许大将军佩剑随行。他在法老身边都可以佩剑,何况在城邦府衙中呢,布尔克的质问毫无道理。约翰憋住笑提醒道:“大将军,您是来告状的,总得把城主大人的座位让出来吧?”
阿蒙起身还剑归鞘,点头道:“多谢提醒,是我失礼了!只因一时气愤,还踢坏了城主大人的桌子,回头我一定赔,请城主大人入座吧。”
众人都坐下之后,就开始处理阿蒙的指控了。已经闹的这么大,众人都有点想往回缩的意思,尤其是达雅城主更想息事宁人。其实事情的经过调查的非常清楚,所有人的口供都在,并无任何矛盾和疑议。
达雅城主央求道:“大将军,这本就是记院里争风吃醋的误会,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您已经闹的这么大,想教训谁也教训了,想出气也出够了。伊西丝女神赐福大典在即,我看就算了吧,您又没吃亏,回头我再让诸位大人给您赔罪。”
阿蒙直摇头:“断不可如此处置,假如传出去太不好听了。本大将军在记院为一个姑娘大打出手,居然抓了那么多人还拆了城邦副署长的府邸,这也太不像话了。怎可息事宁人呢?我不以权势压人,只要求依帝国法令办理,先定诸人罪名吧!”
达雅城主苦着脸道:“这罪名怎么定啊?”
加百列在一旁冷哼道:“该怎么定就怎么定,如果大将军有罪,就定大将军的罪名,晟易等人也一样!”
达雅城主扭头问加百列:“您认为大将军有罪吗?”
加百列板着脸道:“城主不该问我,我只是监督,并不插手问案。”
阿蒙接过话头开口道:“既然这么说,那就先从我问起吧。请问城主大人,本将军可不可以去记院喝酒欣赏歌舞?”
达雅城主:“可以。”
阿蒙:“我在那里坐着,赏钱给的只多不少,请问招惹了谁吗?”
达雅城主:“没有。”
阿蒙:“非是执行公务且未经允许,夜间于城邦中外出,应该携带武器吗?我虽有法老特别恩准,但在记院中也没佩剑。”
达雅城主:“是不应该。”
阿蒙:“我好端端的喝酒,有人手持利器破门而入,是这样的吗?”
达雅城主:“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误会,与大将军您无关,是晟易为一个姑娘争风吃醋,冲撞了大将军!”
阿蒙:“我不想和你谈什么误会,假如是城主大人您坐在那里喝酒,有人手持利器破门而入,你会说他不是刺客吗?约翰出手、龙腾抓人,有什么不对吗?”
达雅城主:“当然没什么不对。的确是晟易大人不应该,但您也不能一口咬定他就是故意行刺。”
阿蒙:“话可不能这么说,又不是我请他进来的,在场人的口供写的清楚,请问他是不是拿剑指着我、说我想找死?死是什么意思,我想城主大人不会不明白吧!这不是行刺,还要怎样才算行刺,难道要等到本大将军真被他杀了,才能定案吗?”
达雅城主:“大将军息怒,我已经问清楚了,晟易那个混蛋不认识您,这真是误会!”
阿蒙冷哼道:“我曾公开出席梦飞思各种官方典礼,身为城邦副署长居然说不认识我,你信吗?就算他不认识我,难道是本大将军的错,难道他就不是行刺?”
达雅城主:“可是晟易为什么要刺杀你?这毫无道理。”
阿蒙笑了:“城主大人已经查清楚了呀,就是为了记院的一个姑娘争风吃醋。”
接连擦汗的达雅城主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本来就是记院里争风吃醋的小事,大将军何苦闹的这么大呢?”
阿蒙又一板脸:“小事?争风吃醋确实不假,但行刺本大将军也是铁证如山!为了记院里争风吃醋这点小事,竟然敢犯下行刺帝国大将军这么严重的罪行,此人怎可不严惩?假如遇到的事情再大一点,还不知道这种人会怎样祸国殃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