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听到这话之后,精神顿时为之一顿。这一会儿也不再去想什么千百年后的狗屁事情了。而是兴奋地催动战马向前。远远地便的确看到了一片溪水,反射出了波光粼粼。已经有不少士兵兴奋趴在旁边捧起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也有的摘下头盔,舀起一头盔的水浇在了自己头顶,还有的连衣服甲胄都没脱,直接跳到了溪水里面去。
“全军,在这里休息一天。带够了水源之后再走!”艾伯特这一会儿也到了溪水边,眼看着这波光粼粼的样子,也顾不得矜持,跳下马背蹲下身,先好好的洗了一把脸,紧接着便这样大声的对着士兵们喊道。
这位皇帝陛下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地形,究竟是多么的危险——整条溪流所流经的地区,要比周围的沙丘和山坡低出一截来,在溪流周围,则是大量的,事宜藏身的沙丘和高地。而从沙丘,高地直接冲下去,这一路的斜坡上都没有什么障碍物,全都是松软的沙子……
听到自家皇帝这样的命令,军士之中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更多的人脱光了衣服跳到水里面去,有的游泳,有的泼水取乐,痛快得很。
而此时此刻,在附近不远处的沙丘北面,暗暗观察着这一批法兰克士兵的拜伯尔斯轻哼了一声。心里面暗暗想到:“果然,这一处水源的确是个伏击的好地方……你们这群异教徒这一会儿也笑够了吧。等一会儿就让你们哭。”而在拜伯尔斯的反方向,另外一处沙丘的北面,同样选择了此处设伏的昭海尔也露出了狰狞神色来:“敌人来了……不,再等一等……等到更多的敌人放松警惕……”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眼看着异教徒逐渐的,逐渐的进入了制定的伏击区域。溪水两侧的沙丘背后,那些待了一天,使劲的将自己的战马按到在地上的阿拉伯人,在一声怒吼:“安拉!”之后,便一跃而起,活动着自己近乎麻木了的身体。紧接着便跨上马背,向着正中央的德意志士兵们冲了过去!
“敌袭!!!”最先发现这个的,一个德意志贵族这样声嘶力竭的狂吼着,紧接着,便被一名马穆鲁克弓骑兵射出的利箭穿透了喉咙……
“该死!快列阵!快列阵!!!”在溪水边的艾伯特这样气急败坏的狂吼着,同时拔出了腰间长剑,疯狂挥舞着。
“那个人——那个是他们的国王!杀了他!!”
然而,艾伯特这样的动作很快就被阿拉伯人给看到了。几个马穆鲁克弓骑兵这样狂喊着,张弓搭箭向着艾伯特射了过去——不过艾伯特好歹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在一阵觉得风声部队之后马上一偏头,几支利箭擦身而过,然而仍旧有一支击中了他的肩膀——之后便听见他旁边一声惨叫,却是另外一个德意志士兵代人受过挨了一下,紧接着,那士兵就向着艾伯特的方向倒了过去。将肩膀上中了一箭,失去平衡了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给撞到了水里面去……
“皇帝被杀死了!”旁边的人眼看着这一幕这样惊呼道。而这样的呼喊声,也更加剧了军队的混乱。一部分士兵在慌乱中跌进了溪水中,让刚想要爬起来的艾伯特再次跌倒……
与此同时,安条克,埃吉尔与巴西尔秘密会谈的军营之中。
“您,为什么会提出如此不理智的要求来呢,巴西尔皇帝?”听到巴西尔二世这样子,张口就想要将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塞浦路斯岛给要走。埃吉尔连叫他大叔的功夫都省下了,这样冷冷的问道。
“因为这里本来就是朕的领土,是帝国的一部分!”巴西尔二世这样说道:“早在你们这些诺曼人还茹毛饮血的时代,伟大的罗马帝国便征服了这座岛屿!因此,这里——”
“——你们,已经失去了这里。”埃吉尔轻哼,之后手指西方,这样说道:“你说那里是你们家的——你叫它,它能答应你吗?!它应了朕就给你!”
听到埃吉尔这样近似是无赖一样的发言,巴西尔二世气的面色通红,对着埃吉尔大声喊叫着:“你简直是无耻!无耻至极!!”
“或许是这样吧。”埃吉尔冷哼:“你从来没能从耶路撒冷王国的手中夺取那块领地,然而现在,你为什么认为你能够从朕的手中夺取那里?难道你觉得,朕比过了气儿的耶路撒冷王国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