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骠骑兵们进一步的,想要靠近耶路撒冷,甚至有些人狂妄的准备向这座城市发起进攻的时候,城头上,大批的阿拉伯弓箭手张弓搭箭,向下发射,顿时箭如雨下。这些来自游牧民族的弓箭手们虽然惯于骑马作战。但是步行时候使用弓箭作战也毫不逊色。就这样,好几个骠骑兵被射的好像刺猬一样。而余下的骠骑兵吓了一跳,也马上返回了安全距离内,继续骂骂咧咧的作着十字架。但是这一会儿功夫,骑兵们胆气已丧,再这样待着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很快便撤退了。
看着这一群骠骑兵撤退之后。城墙上,萨拉丁暗暗叹息。心情终于恢复了平静。之后,这位沙漠之王转过身来,用略带责怪意味的语气,对着逃回来的昭海尔说道:“总共五万大军,优势地形。除此之外还有两千五百名精锐的职业士兵主阵。你却只是坚持了不到一天时间就跑回来了?”
“……主人恕罪。”虽然昭海尔心中有着万千的理由——对方阵容强大,骑兵战斗力极高,更有各种可以喷射火焰和黑烟的魔鬼一样的兵器助战……但是,聪明的将军知道,这种时候要做的是乖乖的,规规矩矩的向萨拉丁认罪。而不是一味的抗辩和找理由。那样只会引起别人的反感。不如乖乖的认错,等到萨拉丁心情平和一些了,再慢慢的将战况跟他说一下。
“……算了,两次战役,我最看重的两个将军,你,还有可怜的拜伯尔斯都输给了十字军。这样看来,对方的确据与偶这非凡的才能。你起来吧。”萨拉丁叹了口气,之后这样说道。只是,还没等昭海尔松一口气,萨拉丁便接着说道:“只是,你连续败了两次,损失了那么多的军队,害的那么多善良的人们死去,我如果不惩罚你的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去吧,去法官那里,领五十鞭子。在这之后,我还要贬斥你的身份——你现在不是真主座下的荣耀的将军了,你只是个普通人。除非你做下让人信服的功劳来,我才恢复你的职务。”
“我明白了,主人。”昭海尔心情平和,心里面想着:只要能留下一条姓命,就能东山再起。五十鞭子,剥夺职务。这些不过是虚的。只要还有一条命,那么一切都可以重来。再说了,如今拜伯尔斯已经死了。萨拉丁不用他还能用谁呢?
看着这位将军一点疑惑,愤怒或者沮丧的神情都没有。萨拉丁心里面变得更加不舒服了——比起什么事情都放在脸上,草原族裔出身的拜伯尔斯。这个来自西西里的前基督徒更加不值得信任。只是,就好像昭海尔所想的那样。此时此刻,他也只有昭海尔一个能用的将领可用。实在不宜做的太过分了。
“但是,将十字军们赶走之后就……”萨拉丁此时此刻,心中已经动了杀机——然而就在此时,又一队骠骑兵呼啸着,大声喊叫着跑到了耶路撒冷城下,将另外一批阵亡的阿拉伯人钉在了十字架上,插在耶路撒冷城外。这样的行为打断了萨拉丁的思路,同时让这位沙漠之王深藏的暴虐稍稍的显露出了一部分。
“真主在上!这些异教徒究竟想要做什么?!简直太过分了!”萨拉丁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抢过了旁边一个马穆鲁克弓骑兵的弓,张弓搭箭射了过去,只听见城下一声闷哼,一个骠骑兵应声倒地,紧接着耶路撒冷城头又是一阵箭雨,将那个骠骑兵再度射成刺猬。萨拉丁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再看周围的士兵——这些士兵一个个也显得异常的气愤。也有不少人非常期待的看着萨拉丁。也有一些,看着城下逐渐增加的十字架,面色变得非常难看。
“看起来,我需要做出一些什么来,挽回此次战败所造成的士气下降。”萨拉丁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暗暗叹了口气,心里面对于死守耶路撒冷的计划产生了些许疑问。
与此同时,在十字军联军阵营之中,与心情沉重的萨拉丁截然相反。一众十字军将领,君主们的心情非常好——因为他们是胜利者。
“来,大家干杯,这一次的胜利,实在是应该庆祝一下。”在战争时候没看到他派遣一兵一卒的路西维德,在庆祝的晚宴上显得格外的主动和热情。时不时的就这样子站起来,向这个敬酒,向那个敬酒的。埃吉尔,还有诺曼帝国的几个将军倒是给了他面子。只是旁边东罗马皇帝暗暗冷笑,看着这个家伙分外的不顺眼。
“在战场上没有获得丝毫荣誉的人,想要在酒桌上面补偿回来吗?”巴西尔位高权重,身后更是欧陆顶级强国东罗马,自然不会将路西维德一个蛮荒之地的小公爵放在眼里。看不过眼了就说,一点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