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当他被这些愚蠢的人类彻底惹怒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的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恩惠不能让人铭记的话,那么就用苦难来让他们知道好了。这就是所谓的人类啊,别人对他们好的话,分分钟就会忘记。相反,要是揍他们一顿,说不得要记上一辈子。
所以说,从某种角度上讲,人真是一种非常贱的生物。
就好像是现在,诺曼帝国给了他们相当于帝国水准的生活水平。将巴黎城建设的不比帝国其他城市要差。平整的路面,房屋,居民区,高耸的城墙,各种公共设施一应俱全。还有可以提供优质面粉的磨房,烘焙优质面包的面包房。各种手工业也变得发达了起来。促进了商业。使得无论是巴黎市民,还是巴黎城外的农民,生活水平都提高了一大截。
然而,这些巴黎人貌似并不领情。就好像诺曼帝国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一样。而不领情的同时,在环境无可奈何地变差了之后,却记恨上了诺曼帝国的中央政斧。在黑死病肆虐,工商业萎靡不振,而城市外面暴民横行的状况下,竟然觉得,这些都是诺曼帝国,诺曼黄的错误。
总之,总结一下就是这样:出了好事老子不记得你,那是你应该做的。出了坏事那肯定是你,即使实际上和你没关系。政斧啊,领导人啊,说起来就是这样一种吃力不讨好,并且千夫所指的可悲存在。
“主君还真是……值得同情啊。所以我们做下属的,也要努力的为主君分忧才是。”
法尔将军这么想着,之后便在第一时间下令攻城了。两万大军只独空留出南面的城门,并且在那里的道路上埋伏下两千骠骑兵。虽然说只是个很简单的围三缺一的计策。但是法尔将军并不觉得这个世界的笨蛋们,能有看出这种计策的人——当然了,就算看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其他三个城门口,也都布置了足够的兵力。
以守备能力最强的新式陆军,堵住了巴黎其他三面的道路。之后将精锐的诺曼骑士,作为远程阻击力量的重装弩兵,也平均分配了出去。而余下的,作为主攻力量的诺曼步兵,诺曼突击步兵和作为压制火力的长弓手,则分配在了北侧。
当然还有火炮。
嗯,没错,强大的,新锐的二十四磅步兵炮——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火药兵器,总共五门。
这些乌黑狰狞,以纯粹的钢,经过特殊铸造方式,直接整体铸造出来的火炮,拥有着惊人的威力。总共五门火炮,一轮齐射,便将战战兢兢的巴黎人的城门轰了个稀巴烂。紧接着,诺曼士兵们大声怒吼着,在北欧之狼的技能加持下,超越了平时的最佳状态——他们或者推着云梯车前进,或者直接向着城门口冲过去。在长弓箭雨,还有火炮轰炸的掩护下奋勇冲锋。
“这,这,这……”城头上,一众巴黎市民面色煞白。当时就有不少很没有节艹的家伙,放下了手中简陋的武器,举起双手准备投降了。而在他们旁边的人也有样学样。要么抱头蹲防,要么大声喊叫着投降——毕竟他们是“市民”是甚至连暴民都比不过的一般群众——虽然说这种征召丁壮,在城防战中也会起到一定作用。但是那也要看什么状态。
所谓的“巴黎自治城邦”,既没有太过高明的政治家,也没有催人尿下的热血领袖,更没有沉着冷静,颇富感染力的绝代名将。他们拥有的是一群野心家,投机者和中二白痴。一群僭越的,自称是最高议会的议员的白痴们。所以完全无法调动市民们的积极姓。
而与他们对阵的,既不是残弱无能的残兵败将,也不是会无差别杀人的神经病(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之前)。所以也不会让他们产生打顺风仗,或者“不抵抗就会死,为什么不明白?!”这样的觉悟。更何况前来作战的是他们原本的“祖国”,前来“拯救”他们的诺曼军队。
刁民们没脸没皮的劲儿一使出来,却是非常的让人受不了。原本还高喊着“暴君滚出去!”、“巴黎是巴黎人的巴黎!”等等口号的巴黎市民们便改了腔调。
“埃吉尔。斯卡德拉格里姆松大帝万岁!”、“热烈欢迎诺曼子弟兵!”。差不多就是这样子。
然而,虽然他们的叫喊很大声,表情也非常生动。甚至有些人壮着胆子,带着讨好的笑容走近了那些冲进城来的,或者爬上了城墙的诺曼士兵。点头哈腰的表示自己是大大的良民——但是。
给予他们的答案,只有锋利的战斧而已。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诺曼步兵百夫长,面色狰狞的一抹脸,将被害者喷涌而出的血液擦掉。然后便拎着战斧,继续向前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