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完了。”当时,瑞士议长眼看着议院外面大批诺曼兵将,里三层外三成的将整个议院团团包围。手中强弓劲弩瞄准议院各个出口,眼看着便是要赶尽杀绝。这一会儿功夫,原本意气风发,曾经幻想着,要将瑞士共和国建设成欧陆强国的议长老泪纵横。即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这个悲惨的国家。
此时此刻,这个年过七旬的老人,眼前幻象种种。似乎看到了城破之后,伯尔尼军民惨遭屠戮的景象;又一转,沧海桑田,乃是诺曼帝国统治之下,被剥夺了自由与权力的瑞士人的悲惨生活;紧接着再一转,却成了当天,他亲口判决那些主和的议员的场景。
“你会毁了瑞士的!我们好不容易获得了的读力与自由,将会毁在你手里!你才是卖国贼!!!”
当天,那个面色狰狞的议员高声怒骂,言犹在耳。当时那议长毫不在意,只把他当做愚昧之徒的临死之前的妄语。然而他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妄语”竟然这么快就成了真实。快的让人难以接受……“我……原来我才是毁灭了瑞士的罪人么?”瑞士议长想到这里,再忍不住,终于嚎啕大哭起来。而瑞士,这个刚刚取得读力没多久的国家,也就这样,在他的嚎啕大哭中落下了帷幕……伯尔尼城破,瑞士议会从议长到普通议员一个没跑了。这些“僭越”的,“罪大恶极”的“愚昧”之徒。无论是死是活,全都被法尔将军下令枭首。按照惯例,将他们的脑袋插在了矛尖上。然后挂在市中心广场上示众……好吧,其实这个“众”相当的成问题。因为埃吉尔的命令,要彻底杀死那些,与最后抵抗,吃了诺曼士兵人肉的瑞士佣兵有关的人。就算是他们常去的面包店里的一条狗都不放过。所以法尔将军在攻破伯尔尼之后,就在忙活这件事情。在严格按照皇帝定下的标准砍脑壳砍了几天之后,法尔将军这才发现。他其实完全没必要这么麻烦。
因为,按照皇帝给出的标准,整个伯尔尼——甚至说,整个瑞士绝大多数人都跑不了。在明白这些之后,法尔将军心里面想着:直接屠城就是了,还真是麻烦。
倘若是一般人的话,这一会儿想到了屠城,那就直接屠了。诺曼军队做这种事情可不是第一次了。手脚麻利的很。
但是法尔将军却不是一般人。他们这些系统调试出来的死忠成员,向来对皇帝惟命是从。所以就算是这样人命关天的“小事”,法尔将军仍旧写了信,送到埃吉尔那里,要请示这位皇帝。
而诺曼皇帝也回了信,出乎预料的把法尔将军骂了一顿。信件翻来覆去说了许多,但是总结起来是这样的“不错杀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那叫一个正气凛然,冠冕堂皇。即便是法尔将军这样的忠实属下,看了皇帝这猫哭耗子一样假惺惺的话,也觉得有些浑身发毛。
埃吉尔这样的举动,用好听的话就是:以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如果用不好听的话说,就是一边当婊子,一边竖牌坊……不过,不管怎么说,法尔将军仍旧严格执行了皇帝的命令,在整个瑞士范围内,严格的按照皇帝的标准竖着牌坊。这一来二去时间可就长了。忙了大半年,到了当年九月末,才算勉强按照埃吉尔的标准,把瑞士人杀了个十室九空……与此同时,当法尔将军在瑞士大肆屠杀的时候,在中欧北方,沃尔特将军麾下也与黑森,勃兰登堡两国联军展开了激战。这两国距离诺曼最近,投靠最早。所获得的好处自然也最多。别的不说,军队却是欧陆一等一的强。而黑森公爵路西维德,勃兰登堡公爵弗雷德里克这两个,也都是老于战阵的一等名将。两国王室世代交往。守望相助,更是被看做盟国典范。比起米兰,威尼斯这样冤家对头一样的组合,却是牢固的多。
在得知了诺曼帝国的军队南下的消息之后,两国公爵商量了一下,之后便做出决定,倾尽兵力,主动出击。大军北上,很快就与南下的诺曼军队,在北德意志的平坦草原相遇了。双方先锋骑兵略作交手。最终与诺曼骠骑兵的完全胜利而告终。然后,双方也没有马上交手的打算。便一南一北,安营扎寨。对峙起来。
“这场战役,不太好打。”
长得一副老实忠厚样子的沃尔特将军,远远地看到对手安营扎寨,兵士巡逻,几乎与己方诺曼军队如出一辙之后,先是眉头一皱。紧接着便摇着头,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黑森,勃兰登堡两国,因帝国而存,因帝国而强。今曰,便是它们要为此付出代价的时候了。为了帝国而灭亡吧。愚昧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