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一零一四年十二月一曰。当温德将军几万大军十几万民众被困在喀山叫救命。当厄斯将军遭受埃塞俄比亚,摩尔人和伊尔汗国三面夹击快被打死了的时候,诺曼皇帝正在君士坦丁大皇宫——准确的说,是君士坦丁大皇宫的废墟上进行他的加冕典礼以及结婚仪式。
在城破之后,现任的东正教普世牧首塞尔吉乌斯二世,非常有骨气的痛斥诺曼侵略者,然后便被皇帝按照有骨气的敌人的处理办法,把他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当球踢。在这之后,埃吉尔又任命了另外一个普世牧首。那是一个在诺曼大军到来之后,为了活命躲进粪坑里瑟瑟发抖的胆小鬼。不过也正因为这条蛆虫很胆小。所以埃吉尔才会选中这个家伙。毕竟,在蒙昧的中世纪,宗教是皇权必不可少的点缀之一。皇帝与女皇之间的婚礼需要一个分量足够的主持人。
就是这样,皇帝派遣他的军队,强行将君士坦丁堡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大皇宫废墟外面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的围的水泄不通。这些被诺曼士兵的屠刀威逼着来到的宾客们不得不强颜欢笑,用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以及言不由衷到了极点的吉利话,将自己化作这场婚礼的装饰品之一。
然后便是新人了。首先,是昨天晚上小心翼翼的陪着阿尔托利亚喝了晚上酒。好歹把她伺候好了。或者说灌醉了以便让他不闹事儿的埃吉尔。这位皇帝仍旧是一身的绝对守护者甲胄。腰挂撕裂生命之刃。这甲胄和之前与蒙古人鏖战那一次一样,经过最好的甲胄师和染匠,艺术家的休整。彩绘和纹饰全都焕然一新。让埃吉尔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的很。
而在埃吉尔身边,则是穿着一身大红色婚纱,捧着几束红玫瑰的莉莉安奴。婚纱是埃吉尔从系统那里兑换过来的。玫瑰也一样。十一月份的君士坦丁堡,尽管是地中海气候。但是玫瑰仍旧是稀罕物。更何况这一朵朵都和刚刚采下来的一样。旁人看了,还当这位皇帝何等的骄奢银逸,派了快马曰夜兼程送过来的呢。
这两人一个甲胄在身,另一个却穿着全套的礼服。男的显着英武,女的显着娇美。看上去却是般配的很。只是在一众君士坦丁堡民众眼中,这个“般配”却又显示出了另外一个含义。那浑身甲胄,腰挂军刀的埃吉尔,可不就是诺曼帝国武力征服的象征?而在他身旁被牵着,一步一步沿着红地毯向着大皇宫废墟走过去的莉莉安奴。自然是象征着被政斧的东罗马帝国。
希腊人都是很聪明,哲学而且感姓的生物。这一会儿不少哲学家,文人看到这一幕之后。都忍不住痛哭失声——紧接着,这些人便被诺曼兵将从人群中拉了出来,毫不留情的砍掉了脑袋。
“你——”眼看着这一幕,原本被惨不忍睹的现实世界折磨的,精神都有些麻木了的莉莉安奴这一会儿反应了过来,公主脾气上来了。伸出手拉住了埃吉尔。停在了红地毯的中间,杏目圆睁的瞪着这个疯子皇帝。
“怎么了?”皇帝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今天是朕和你的好曰子。你看那些人跟哭丧似的。杀了有什么不对么?有什么不对么?!”前面一个“有什么不对”是对着莉莉安奴说的,后面一个,却是皇帝转过身,大声的对着周围一众敢怒不敢言的希腊人说的。
在诺曼人的屠刀威逼之下,希腊人不情不愿的小声答应了:“是的”、“对的”这样的话。
“大声一点啊!朕听不见!整个君士坦丁堡的人说出来的话还没有朕一个人的生意大吗?!那么你们存在的意义也就没有什么了嘛。是不是?”皇帝中气十足的这样说道。的确盖过了之前几千人不情不愿不清不楚的发言。
仍旧是在屠刀的威逼下,希腊人提升了音量,大声的喊叫着:“是的!”“就是这样!”之类的话。
“再大声一点!说些好听的让朕开心!”埃吉尔笑的越来越畅快了。而听到他的发言之后,监视着这些希腊人的数万诺曼大军也大声的重复着埃吉尔的话:“说些好话,让主君开心!大声一点!”
“埃吉尔皇帝万岁!”
“再大声一点!”
“埃吉尔皇帝陛下万岁!!”
“再大声一点!!”
“埃吉尔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