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之物?消灾弥祸?
方辰彻底傻掉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从心头渐渐滋生,他此时此刻的心绪已经不能简简单单地用愤怒来表述,面对这等蛮横无理,妄自尊大的做法,他实在是无法理解:
什么样的生平经历,才能造就出这样的优越感来?
“唔,你可是担心这斗魂老夫无法将之重新炼化?”
鹤龄松又发话了,从容自如地分析道:“老夫看你自身灵魂力并不是很强,显然得到这斗魂不是很久,应该炼化时间也是不长,如此一来,只要你愿意将之剥离,那么也不会对斗魂造成太大损伤。”
“老夫身为炼器师,一身也藏了诸多秘宝,自然有法子慢慢地以水磨工夫将你留在其中的烙印去除,重新回归斗魂本源无暇。所以,这点你尽可放心!”
他不仅仅是想要谋夺方辰的斗魂,甚至就连得手后的一连串处置方式都想得清清楚楚,关怀入微,尽显大家风范。
“放心?”方辰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全盘收敛,浮现出了一丝狠色:“我放你个老棒子妹妹的心!”
蹂身进击,脊椎一拧,腿骨“叭”地一声炸响,方辰一巴掌就朝老家伙脑袋上扇了过去!
什么尊老护老,什么打人不打脸,扇人不扇头,方辰已经忘记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他只想一巴掌将这老棒子扇个底朝天,将他扇落泥尘,打进地底,叫他好好清醒一下,明白这什么才是真正地“放心”!
掌动如雷,五根手指“崩崩崩崩崩”地弹出,根根绷直如剑,插入空气“嗤啦”有声,撕开了一条长长的乳白色气浪,简直就像是一头箭鲨破开了海浪,斩出了无边杀气。
砰!
一道无比沉闷的响声传出,鹤龄松满脸的愕然,显然怎么也未想到方辰说出手就出手,竟然如此毫无顾忌,脸庞挨了重重一掌,身子顿时斜斜飞了出去。
半倾斜的,鹤龄松的半个脑袋狠狠地在地面上一磕,轰隆一下,埋进了地底将近半尺深!
说打你,就打你,毫不迟疑!
决断无比!
这一出手让得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心头“咯噔”一声,尤其是深悉鹤龄松地位来历的左莫更是惊诧。先前有关“神眼直断鹤龄松,大义凛然两头占”的传言还是他传音告知了方辰知晓。
此刻见得方辰当头就扇,他也不禁眉毛一挑,这等行为,可不亚于杀人姓命啊!受得如此之辱,不要说鹤龄松乃是天宁府器部二把手之尊了,就是一个寻常炼器师,也是绝对受不了这等羞辱!
果然,鹤龄松“吼”地一声从泥土里钻出,激怒得满脸通红:“孽畜!真是不是人心的孽畜!老夫给你指了一条明路,你竟然将老夫的一片好心狗一样地吞了下去,真是畜生道人,不识好歹!你当老夫真奈何得你不成?”
“手底下见真章,有实力才是真英雄!任凭你这老棒槌说得天花乱坠,装得人模狗样,到头来还是禁不住一掌!我还真就吃定了你奈何我不得!”
方辰字字诛心,直接撕下了鹤龄松最后一层遮羞布,将他赤裸裸地曝光于所有人面前,让人看清楚那昂藏八尺之下藏着的不过是一排嶙峋瘦骨,干瘪老皮。
“我今曰便要打得你灰头土脸,让你这一张动辄要代人公断的贪婪嘴脸满是烂泥!让你在地底滚爬,做一回真正的畜生!”
轰轰轰轰!
方辰步步逼近,胯动足迈,脚尖五指率先落定,狠狠地抠进泥土深处,一团团海碗大小的泥花炸飞,溅射四方。
裂金印!碎金印!
轮番卷动,一下连着一下滚滚如涛,直朝鹤龄松轰炸而去,似要一举将之炸碎成粉。
“混账!真真混账啊!”鹤龄松狼狈不堪,失去了法螺镇魄的威慑之力,他在战力之上完全无法与方辰抗衡,被这一番追击打得狼狈不堪,真的被逼无奈在地上连连翻滚才躲开必杀之招。
一身狼狈,再无半分仙风道骨!
“孽畜,你休得伤害鹤老!”昆奴一声震喝,手中“定昆仑”再度来袭。
火行烈等人坐镇在侧,眼见得这一幕,正待出手,却是得到了方辰的一道传音,于是收下了脚步——“我要借他们来淬炼自身战力!”
轰隆!
眉心银光乍现,道道蛛网纹路滚动而下,好像珠玉连绵,瀑布垂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轰然一下便是砸进了地底深处!
地系元素受此勾引,简直就像是火山暴动般,无数岩浆似的地系元素凝结成了液体,“叭叭叭叭”地浮现地面,一条条金黄色的纹路简直就像是将黄金熔炼成了汁水,再请了手艺最为高明的匠人悉心雕绘,满满地金汁挥洒出了一副浩瀚画图。
壮哉!
重力禁域凝结成了一线,所有纹路画卷统统收缩,疯狂凝缩,最后聚集成了一束,炸响了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