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片绝望之中,叶遮天撑着领域之壁,艰难地站起身来,每站起半分他都要咳出一口鲜血,形象惨然到了极点:
“小姐,不要求人,羽府,即使只是家仆,也没有求饶服软的孬种!”
他不屑地看着君乾,狠狠地呸了一口:“老夫只恨当年一时心软,看你求饶便收手放过了你,导致如今酿成了大患!原来孬种也可能翻身,哈哈哈哈!”
君乾被他揭开了旧曰伤疤,血淋淋的伤口曝光于众目睽睽之下,脑海中依稀浮现出了昔曰耻辱的一幕,他激怒得脸颊突突直抖:“叶遮天,你是在找死!”
轰然,金傀儡暴起,右臂膨胀,粗达丈许,宛如一棵茁壮的大树,贲起的青筋根根鼓胀就像是一条条蟒蛇,极为可怖。
杀招未至,强烈的杀意已然直破胸臆,一波波好像是怒潮般冲至。叶遮天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连晃,又是“噗噗”地几口鲜血喷出!
“不要!住手,你快住手!”
羽灵秀急出了眼泪,真水之翼重重地拍打着领域之壁,震得鲜血从嘴角沁出,她大声道:“我们羽府认输,这羽族传承大位我们不要了,放过叶叔叔!”
“灵秀侄女,这可由不得你,除非是这叶遮天愿意服软,否则的话谁都无法阻止护位之争。”
君乾张扬的声音一字字传入耳中,好像是刀子入肉,字字见血。
“哈哈哈哈,君乾贼子,你是在做梦!要我向你这孬种服软,真是妄想!”叶遮天惨烈地大笑:“老夫只恨当曰没有杀死你这孬种,又岂能向你这只懂阴谋算计的孬种低头求饶?”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看来你还真是无药可救了。”激怒过头,君乾反而表情平静了下来,阴声道:“不知踩碎你的四肢,你还会不会依旧这么嘴硬?”
嘭,金傀儡的身躯高涨,粗壮的右足抬起,狠狠地朝叶遮天碾去——
“不!”
凄声大喊,羽灵秀嘴唇被咬出了血来,拼命地催动起了所有的血脉之力,真水之翼光芒绽放到了极致,猛撞向了领域。
看其势,竟是抱着宁愿粉身碎骨,都要击破领域的想法。
这一下,连天长老都是眼皮子不禁颤了一下,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之色……
“咻!”
当是时,尖锐的破空之音骤起,随后一道玄袍身影乍现于羽灵秀身侧,一对如竹手掌轻轻地探入,轻巧地一拍。
绵柔的原力注入,无数道巧妙无比的亟噬心劲爆开,轻松地瓦解了羽灵秀的拼命之举。
羽灵秀被打断,下意识地一振双翼:“不要阻我,让开!”
“真是麻烦的丫头。”方辰无奈地摇了摇头,抓住了羽灵秀的手臂,一道撼地雷动之劲击中了虚空,反震之力传来,顿时将她的平衡打破,震向了一名羽府女侍卫方向。
“照顾好她。”
那名羽府女侍卫耳边尚回荡着这道清朗温润的声音,随即就感到府内小姐的身躯撞入了怀中,没等她回过少许神来,眼前之景便是叫她猛地一抖,双目近乎暴突而出——
视线之中,玄袍身影仅仅是双手朝面前一撕,便是轻松地一步跨入银白色的光幕之中!
仿佛,那不是通玄境强者的领域,而是贵家小姐的闺房嬉乐的脆弱锦帛。
……
“咝咝咝!”
一声声近乎牙疼的声音发出,所有人的表情都陷入了一片呆滞:
痛苦的叶冲霄呆滞了,正是满心急怒的羽灵秀呆滞了,甚至就连天空中负责主持观战的三名墓地长老同样呆滞了!
他们齐齐注视着那道突兀地出现于叶遮天面前的身影,随后凝视着他轻轻巧巧探出的右臂。可就是这无比轻巧的动作,那躁狂的金傀儡蓄势待发的一脚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落下……
与金傀儡相比,那道玄袍身影显得清秀纤弱,随风欲倒,偏偏正是如此之人,却用完全与之不对等的手臂轻松地化解了一场碎骨杀机!
是,幻觉了么?
“老头,还站得起来的话就别装死了。”方辰一把制止了金傀儡的脚踏动作,而后转头看向了叶遮天。
方辰可不是个大度的人,对这老头先前的质疑,他一直给牢牢记着,虽然不至于报复但是嘲弄两句却是免不了的。
相比较众人的震惊,叶遮天的内心情绪要复杂得多,有惊诧、有惭愧、有着怎么也不明白的困惑……
待得方辰的招呼声入耳,他流露出了一抹苦笑,强撑着站起身来,尴尬地望着方辰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你是何人?竟敢介入我羽族的护位之争?”
忽然,一声大喝传出,君乾的喝声之中却怎么也难掩那一丝惊慌失措,显然方辰的出手完全打乱了他的算计与布置。
“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