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丹朱与严天寿对望一眼,严天寿道:“看来大长公主已经擒住或杀掉姬少康了——丹朱,你先进宫吧。”
谢丹朱对大长公主就是伊婆婆甚感耿耿于怀,但他还要伊婆婆给他易容丹,变回原来的样子,总不能总扮那死人风毅吧,御兽宗两大长老都已不在这世间,御兽宗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了。
谢丹朱依旧是独自一人大长公主的女官入碧漪宫,宫城肃然,内侍宫娥没有敢出声的,这些人都知道皇室出大事了。
大长公主惯常居住的斋宫已毁,现在景阳殿召见谢丹朱,女官将谢丹朱引上大殿,就退下了,殿上空荡荡只有谢丹朱一人。
忽听身后有人轻声一笑,说道:“谢丹朱,你好象有些闷闷不乐?”
谢丹朱回头一看,一个青衣老妇立在他身后,鸡皮鹤发,笑嘻嘻看着他。
这伊婆婆又改回原来打扮了,方才在斋宫时还是宫装。
虽然有些郁闷,但谢丹朱还是不会失礼,躬身道:“拜见大长公主殿下。”
这白发苍苍的老妇笑道:“还是称呼我伊婆婆吧,宫城这段经历你不要放在心上。”
谢丹朱心道:“怎么不可能放在心上。”不过谢丹朱还是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伊婆婆。”又道:“伊婆婆大事已定,请赐丹药让晚辈恢复本来面目。”
伊婆婆道:“那丹药只有六御姑姑才有啊,六御现在不在这里。”
谢丹朱心道:“原来夏雨荷还真的就是六御姑姑!”只好问:“请问伊婆婆,晚辈该到哪里寻找六御姑姑赐药,是不是要回虎跃州潜渊岛?”
伊婆婆呵呵笑道:“丹朱怨气还不小哪,来,这边坐下,和婆婆好好说说话。”
这时的伊婆婆,口气和原先那隐在珠帘后的大长公主完全不一样,伊婆婆现在真正是一个乐观慈祥的老婆婆。
谢丹朱坐在绣墩上,伊婆婆坐在他身边的高椅上,伊婆婆道:“丹朱,你是怪六御姑姑和我骗你万里迢迢送御稚真来这里吗?可你想想,若没有这样的安排,你又如何能与御稚真百曰同行,并且相互喜欢上对方?”
谢丹朱问:“伊婆婆和六御姑姑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伊婆婆含笑道:“不是我安排的,这是六御姑姑的主意,你怪六御姑姑吗?”
谢丹朱道:“也不是什么好埋怨的,六御姑姑高高在上,也许是觉得这样好玩吧,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可以安排别人的生死或者爱恨。”
伊婆婆第一次露出凝重的神色,说道:“丹朱,六御姑姑绝没有戏弄你的意思,她是很认真的,我问你,你还喜欢御稚真吗?”
谢丹朱道:“当然,虽说我和御姐姐的见面、同行都是六御姑姑安排的,但御姐姐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我也一样——伊婆婆,再有一个多月,我就能见到御姐姐了是吗?”
伊婆婆听谢丹朱这么说,不知想起了什么事,眉头更加蹙了起来,说道:“御稚真的确有病,这个你也看得出来,不过现在我要告诉你,为御稚真治病的不是我,而是六御姑姑,也只有六御姑姑才能让御稚真活下来,否则,谁也救不了她。”
谢丹朱忍耐不住,质问道:“既然六御姑姑知道御姐姐有病,而且也能治好她,却为什么不在虎跃州为她医治,反而要拖延三个多月,又要经历八千里跋涉之苦?”
伊婆婆微笑道:“丹朱,你为什么生气?若六御姑姑在虎跃州就治好了御稚真,你就没机会认识御稚真,根本不会知道世上有御稚真这么个人,御稚真是生是死,与你何干?”
谢丹朱一愣,就听伊婆婆又道:“而且御稚真的病只有开春才能冶,这才是六御姑姑当时不为她医治的原因,这怎么能怪六御姑姑呢。”
谢丹朱这才释然,深深施礼道:“晚辈愚昧,请伊婆婆见谅,也请婆婆告知,晚辈该到哪里去寻六御姑姑?”
虽然谢丹朱尽释前嫌的样子,但伊婆婆仍有忧色,说道:“六御姑姑倦了,过几曰她会见你的——丹朱,婆婆这里提醒你一句,你可不能因为此事则对六御姑姑心存芥蒂,要真诚、要亲近一些,这些天六御姑姑扮夏雨荷,你二人不是相处融洽吗?”
谢丹朱应道:“是。”心里瞬息闪过这几曰夏雨荷与她相处的的时光,夏雨荷的确对他很好,可是还有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