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红走了,了解了狄云辰的全盘计划后,她甚至都没有感激的说一声“谢谢”,也许她们之间一开始就养成的默契不需要说,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意,也许因为别的….换回了那身尚未被海风吹干的潮湿红裳,带着一个名叫花铃的师妹,跳进了海里,两人抱着一根木头,向着浪击崖泅渡而去。
路上花铃问花红,“师姐,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就要回去?”
“因为,他受了很重的伤,他刻意掩饰着不想让我发现…”花红说着扭头回望,千米外的三桅大船上,有一个男子站在船头一直遥望着她们归去的方向,经久未动。
“师姐,他好像对你有意思呢!”花铃调笑道。
花红没有回话,她的眼神有那么瞬间的迷离,他是真的恋恋不舍相送,还是已经不知不觉的沉入了修炼?花红不想去追究这个答案。
浪击崖。在花尐一行狼狈了上浮爬上船后,陆建麦加一行流霞岛弟子,带着受伤的门人也铩羽而归。上岸后,两方人都没有再提何时下海的事,冰枪鳗反应之灵敏,杀伤力之大,数量之众,远远超出她们的想象,但是让她们就这么离开,从她们不甘脸色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不可能的。
花红花铃回到浪击崖,已经到了下午,被她留在上面接应的五个师妹,看到生还的花红花铃立刻抱着她一阵痛哭,花尐没有问跟着花红的其它人去了哪里,冰枪鳗隔着几十米就能破开她的护体元气击伤她,那么挨得更近的其他人下场就可想而知了,再问这样的问题就会显得自己很蠢。
唯一让花铃没有想到的是,花红还能活着回来,这让她有点不爽,如果花红死了,对她来说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即弄死了师父的眼中钉花红,又发现了金丹舍利,足以提升她在师父心中的地位。
花红看起来受了不轻的“内伤”,上岸后整个人无精打采,脸色苍白,花尐甚至看到她的一个同门在递给她疗伤药…“师妹,你又师妹打算?”花尐走进问道。
“凭你我之力,就是拼光了所有人,也下不到那颗金珠旁边,你看,要不要告诉陆建他们,让他们加入。”花红应付道。
“不行,你这是引狼入室。”花尐很清醒,在她看来,如若那群流霞岛门人知道了金珠的存在,一定会对现在实力大损的她们暗下杀手,从而独吞金珠。
“那怎么办?反正,我在半个月内是动不了手了。”花红就是不提援兵的事,说着拼命的咳嗽起来,似乎想要咳出一丝血,来证明自己受了很重的内伤而气血不顺,这让她又想起了在海底见到狄云辰时,从他嘴角溢出又很快被海水淡化的那一抹血迹。
果然是受了重伤。花尐在心头偷笑了一小,诚然她被冰枪鳗击中而浸入体内的寒气现在还未褪尽,她实在不能相信这是一个地级元兽给以的伤害,阴寒属姓伤害尽然如此之强。
“你就安心养伤吧,我已经飞信告知师门,不出意外,十天之内我们就有人增援而来。”花尐冷笑道。普陀山与焚阳宗一东一南,虽然相距千余里,但是如果走海路加上顺风的话,最快七天就能到。事实上现在她们也只能走海路,一群东南域的剑修,在现在这个局势下,走陆路必定要被慈渡神宗绞杀。
“可是,只怕来不及了。”花红显得很沮丧,在花尐看来,这是还沉浸在同门身死的悲恸中该有的表情,“先不说仙府什么时候会开光,以后寻来哪里的人只怕越来越多,金珠的存在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我会想不到这点么?”对于花红的“提醒”,花尐显得很气愤,自得道:“我们在黑山附近不是还有百余人么?我特意写信要求师父,让她们乔装打扮一下,找条船不出五天就能赶来跟我们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