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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书院的路上,跟坐在马车里走在书院的路上,自是有不同的心情和体会。
石阶小道之上,垂柳之间,幽雅宁静。
虽然开学在即,但书院宽广宏大,路上学子行人稀少,人走在那绿荫之间,一股芬芳气息扑鼻而来,仿佛身心能与那天地自然融于一体。
聂麟很喜欢书院的这种宁静的环境,他发现远离城市的喧嚣,在这种清幽自然的环境当中,他对那天地气始变化的感观,更为显著。
正是沉浸在这种观气状态之下,聂麟不觉之间,脚步轻灵如翩翩浮舟,行走的速度,如一阵轻风,迅疾而沉稳。
许是望秋先生身份特殊的缘故,所以进了书院可以坐马车,聂麟走到书院门口,就见大大小小的马车停了不少,许多学子在家人的陪同下,纷纷停在书院门口,往下搬运行礼物品,一片纷闹景象。
聂麟出来后,一道不自然的目光投射而来,随即又躲闪开来,他转脸一见,洛雄川脸色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忙开始搬东西,想掩饰尴尬。
自从连续败给聂麟之后,洛雄川在聂麟的面前,就再也雄不起来了,他觉得好像就被聂麟捉住了小辫子一样,一见到聂麟,就想躲。
不过聂麟向来都是低调做人,他也懒得与洛雄川这种人一般见识,目光只是在他身上略略扫过,径自往外面的河桥走去。
“让开,快让开,马儿惊了!”
聂麟走到河桥旁边的时候,此时突然一声马儿的嘶鸣声传来,就见一辆豪华马车急急驶来,那赶车的车夫额头直冒汗,一边大叫着让路人躲闪,一边使劲扯着马缰,想制住马车停下来,但那马儿受惊之后,直直就往河桥这冲撞而来。
马儿惊了,马车不受控制,聂麟见那马车冲撞来的线路,正是他这个方向,于是就迅速翻过那河桥中间相隔的一道护栏。
书院前的小河并不宽,但是这河桥却修的比较宽阔,中间一道护栏相隔,左右两边的宽度加起来,可供六辆马车并行驶过。
聂麟所行走的是出去通过的那半边河桥,因为那河桥边上,就分别在两头立着两个牌子,写着‘进出’二字,所以很容易区分。
而那马车在不受控制时,却闯到了书院外出通过的那右边桥道之上,所以在聂麟迅速翻过那护栏,到左半边入口的桥道上以后,就见那马车已与一辆正要外出的马车撞在了一起。
砰!
两辆马车相撞之后,马儿一声惊鸣,受到阻力之后,本能躲闪之时,两辆马车的车厢就撞在了一起,发出一阵轰响,影起了书院门口众人的注意。
不过那惊了马的豪华马车质量似乎很结实坚韧,在两辆马车相撞以后,不但没有被撞翻,反而将那辆要出去的马车的顶给掀掉,而且翻倒后,散了架后,一只车轱辘就滚落到一边,撞到了护栏之上,已是报废了。
聂麟也没有理会这种时常会发生的小意外,只是多看了那豪华马车一眼,便朝银叶镇的方向而去。
受惊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以后,那车夫忙下了马车对车中的人道:“小姐,你没事吧,没撞到头吧?”
“喂,那个谁,你们撞坏了我家的马车,难道就不该先道歉吗?”被撞翻的马车车夫此时一见那豪华马车的人不但没有先道歉,反而却寻问自家人,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
谁知,就听马车里传来一句少女有些郁闷的声音:“撞就撞了呗,基叔,打点他们些银两赔偿就是了,刚才那小子,基叔你认清了没有啊,是不是爷爷说的那个呀,真是气死我了,居然没撞到他!”
“什么,撞就撞了,好大的口气,你们可知这是谁家的马车,如果里面坐了人,撞了你们担待得起吗?”被撞的马车夫听到人家不吊自己,当即怒了。
那个叫基叔的中年人这时走了上前,随后拿出一锭金子放到那车夫手中,道:“这位兄弟,我家马儿惊了,误撞了你家马车,这些钱就当是修理费和赔偿,你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