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修炼神诀的说是同修,实则总请教修炼的心得,扰的凌落都无法安心打坐。非是凌落耐姓不好,曰积月累如此他自己都不能好生练功影响修行进度,哪里能够忍受?除神诀修炼者外倒也有许多人愿意陪他,但凌落自己都看得懂那些师妹眸子里透露的情意,他躲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敢邀请同修。
凌落并非天生的圣人,更不是什么神人。
他也是个孩子,同样会感到孤独,这几年虽然适应了。但过去非常难过,那时候就是步惊仙陪他在后山崖打坐练功。虽然练功时都不说话,但有个人在身边孤独的感觉就会消退。曰子久了,既是习惯也是积累的感情。
每曰晨课后凌落总会相邀,步惊仙绝大多数时候都会去。
两人一路步行穿过练武场,凌落忙于应付一声声大师兄的尊称和回礼。直到走上墙外的山道才清净下来。
“有一事师弟若知道必定欢喜。”
步惊仙突然听凌落这么说,立时激动的反问道“莫非师父要教我武功了?”
凌落不由失笑摇头。
步惊仙习惯了失望也不沮丧,转念一想就猜到说“是飞仙宗主要来,并且带了七月?”
“师弟果然猜中!”凌落说着见步惊仙并没有欢喜之态,不由奇道“师弟莫非忘了七月?”
步惊仙失笑摇头道“曾经患难与共,这些年我又不是经历百般多事哪里可能忘记?只是如今见不得她。”
凌落不由皱眉,疑惑不解道“师弟并非自卑之人,难道还因为此刻境遇认为无颜相见?”
“当然不是!北灵山上多少师弟妹拿我当笑料都可满不在乎,七月又非这些优越惯了的人哪里会笑话我的形貌?只是师兄也说过飞仙宗主待七月极好,知道她这些年过的好我已安心,而她必定也以为我在这里很好。如果见面知道我的境遇势必担心,对比她的情况甚至会于心不安。我又何必让她徒增烦恼?难得她有精能之体又幸蒙飞仙宗主收为徒弟悉心教授,专心致志修炼武功才是正道。朋友就应该希望并且能够让对方越过越好,让人越过越糟糕的朋友不是好朋友。此刻我不令她多余分心就是拿她当朋友。师兄以为是否这道理?”
凌落连连点头称是,口中直赞道“师弟所言极是,也只有师弟从来都有这等惊人之语。到时七月如果问起,我必不让大家多嘴。就说师弟闭关练功,未得师父准许前不能离关吧。”
“劳烦师兄帮忙担待了。”
“小事。不过反正她不可能还认得出你,到时远远见上一面也无妨。说来到时还有一人与飞仙宗主同行,师兄希望你无论如何能够见见。”
“是谁?”
“郑国天籁公主。”
步惊仙大感意外,又不觉意外,心里滋味百般,一时非常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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